周芸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答应虞敏志的请求。

从点了头开始周芸就没抬起头来，扣着手指一幅纠结的模样。

虞敏志看在眼里，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她说道：“其实我对你的喜欢也没多少，我觉得……”

鼓起勇气抬起头来，迎上他带着寒气的眸子，周芸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你觉得怎样？”虞敏志问道，语气里满是警告。

周芸才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赶紧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相处看看。”

虞敏志脸上的寒气好像顿时消散开来，化作一个淡淡的笑意：“希望相处愉快。”

说完觉得语气太过严肃，好像在谈合同，不由咳了一声，希望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周芸认真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说不清楚此时的心情。

排斥吗？

一点也没有。

高兴吗？

也不是很高兴，反而心里有一丝让她不容忽略的担忧。

具体担忧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周芸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

两人对视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突然楼上传来脚步声，两人这才收回视线。

乔燕和沈斯年从楼下下来，两人含笑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继续。”

周芸：……

不要走啊，不然气氛好尴尬啊。

她都不知道要和虞敏志说什么了。

虞敏志也有同样的感觉。

明明之前很想跟她确定关系，现在确定了却莫名有些拘束，这种感觉还是人生第一次。

“那个……”

周芸先开了口。

虞敏志眉梢微动，等着她的下话。

周芸看着他：“我们也出去逛逛？”

虞敏志颔首，已经站了起来。

周芸跟他的身后，两人离开了大厅。

到了花园，沈斯年和乔燕正在花园里逛着玩，管家从外面走了过来，停在乔燕的身边，不知道低声跟她说了什么，只见乔燕脸色变了变，赶紧往这边看来，没想到正好看见他们。

虞敏志眉心蹙了蹙，已经朝着她走了过去。

“怎么了？”

乔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了跟着他一起走过来的周芸。

周芸被看得一怔：“怎么了？”

虞敏志也不由疑惑看向管家。

“说。”

管家抿唇，视线在周芸身上划过，小声说道：“……夫人来了。”

夫人？

虞敏志怔了一瞬才想起来这个夫人指的是谁。

赵洁来了？

虞敏志的眉心瞬间蹙了起来。

周芸看着他们的反应，也想到了是谁。

看向虞敏志，没想到他正在盯着自己看。

“看我干什么？”

“我跟她已经离婚了。”虞敏志说道，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周芸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跟自己解释，只是无所谓挑了挑眉：“来就来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虞敏志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紧张，只是想着跟她解释清楚，不想让她误会，见她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