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东行道:“曲大人,我们兄弟二人不想与你为敌,倒不是怕了大人,而是想还一个人情给颜姑娘。”
曲南一微微一愣,心中禁不住开始哀嚎:这个糟心的女人,又到处惹情债!还什么人情?谁用你们还人情?!不管曲南一心中作何感想,他脸上却仍旧笑容不便,道:“这样啊……”
曲南一话音未落,花如颜却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手持长剑,细细打量着成东行和成西行。她伸出左手,挡住成东行的脸,仅露出他的双眼,然后将手移到成西行面前。她的眸里渐渐布满血丝,突然娇喝一声,拔剑便刺!
成动行和成西行见此,忙闪身躲开。
花如颜看似柔弱,但一把“如颜剑”却舞得七分凌厉、三分大气,一见便知师从名门。
成动行和成西行善于暗杀,虽被胡颜剿了武器金蚕天丝,但手下武功不弱,更何况兄弟二人连心,配合得天衣无缝,便更胜一筹。
三个回合下来,花如颜已经落了下风。
白草和竹沥见此,虽急得直冒汗,却因不会武功只能干瞪眼。
曲南一不想花如颜受伤,便道:“你们兄弟二人欺负一个女流之辈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下流。想必唐悠看见了,定会更加欣喜。”
成东行对花如颜道:“这位姑娘,我们无意冒犯,还请姑娘收手。若伤到姑娘,倒是我们兄弟的不是。”
花如颜一剑刺向成东行的咽喉,成西行忙拔出匕首,刺向花如颜的脖颈。
曲南一大惊失色,喊道:“刀下留人!”
花如颜的剑尖停在成东行的咽喉上,成西行的匕首停在花如颜的脖颈上。三个人静静而立,都在等对方先放手。
曲南一上前几步,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成西行的匕首边,小心翼翼地将其挪了个地方,这才对花如颜道:“如颜,收剑。”
花如颜冷哼一声,却在收剑的那一刻,在成东行的胸前划下一剑!
成东行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一步。
成西行怒不可遏,用匕首尖指着花如颜,骂道:“好个不守规矩的臭婆娘!看我划花你的脸!”
花如颜突然扯下覆在脸上的黑色面纱,咬牙切齿地道:“这脸已经被你们毁过容了!还想再毁一次吗?!”
花如颜的左脸十分恐怖,脸颊上的皮肤好似在烧伤后便不曾结痂,一直冒着红黄色的脓水,那些脓水绷了皮,贴在面颊上,看起来令人作呕。
面对花如颜的指控,兄弟二人在惊讶过后,终是默认了。
胡颜一直倚靠在门口看着这场热闹,可这时,她发现,这场热闹的火苗快要烧到她自己身上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事故体质。别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最后总能怪到她头上。例如,成东行和成西行中了“蓝焰”之毒后,被某长老救了,将逼到了二人指间。二人却阴差阳错地挠了花如颜的左脸,致使她中了“蓝焰”之毒,毁容了。得,这事儿绕来绕去,还得怪在自己头上。不信?不信就看着。
曲南一没想到,花如颜的脸竟是被那兄弟二人毁的,当即沉声喝道:“你们为何害如颜?!”
兄弟二人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
花如颜怒声道:“南一,他们二人是要刺杀你,却被我撞破。我与他们力战,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此二人卑鄙无耻,用毒害我容颜尽毁,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曲南一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花如颜竟是因为自己才被毁容的。今日,若非兄弟二人找上门来,怕她会一直隐瞒下去。此等深情厚谊,让曲南一何以为报?!
曲南一觉得心中有火在烧,想要将那兄弟二人碎尸万段!然,他仍心存怀疑和理智,于是眯眼看向兄弟二人,冷声问:“为何?”
成东行抱拳道:“我兄弟二人想拿到人皮帕子,于是一路尾随大人,不想这位姑娘突然出现。我二人误以为她是胡姑娘,于是……对其用毒。”
曲南一怒不可遏!如此大胆狂徒,在他治下竟敢如常跋扈伤人!最令曲南一觉得愤怒的是,他们竟在误以为花如颜是胡颜的情况下下毒。若那晚出现的女子当真是胡颜,那现在被毁容的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