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看向巧梅,道:“你现在下车,接上你娘,去六合县找曲县令,他会护你周全。”
巧梅微愣,问:“夫人不用巧梅服侍?”
胡颜撇了昂哲一眼,道:“我不用你服侍。你要是想服侍他,就留下。”
巧梅扫了昂哲一眼,昂则的目光落在巧梅的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巧梅脸一红,忙垂下头,对胡颜道:“巧梅这就去接娘。”跪在车板子上,给胡颜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又转向昂哲磕了三个响头。
胡颜叫停马车,巧梅就要往下跳。
胡颜道:“且慢。”看向昂哲,“你受了三礼,不打赏?还是说,你兜里没银子了,寒酸至此?”
昂哲突然一伸手,抱住胡颜的腰肢,贴着她的脸道:“夫人还真是操碎了心呐。”
巧梅的心跳加快,一张脸爆红。她觉得,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胡颜呵呵一笑,挑眉道:“穷酸了不是?”
昂哲用眼尾看向巧梅,松开抱着胡颜的手,从袖斗里掏出一锭银子扔下。
巧梅的手指动了动,果断抓起银子,看了胡颜一眼后,跳下马车,撒腿跑了。
昂哲舔了舔唇,道:“这么肥美的鸽子,飞了。”转头,看向胡颜,恶意地道,“你这么帮她,她却不留下来服侍你,好生无情啊。”
胡颜横了昂哲一眼,拱了拱身子,让自己继续半躺着,淡淡道:“不要娘的人,才是最无情的。”闭上眼,继续养神。
昂哲眯了眯眼睛,一钢钩擦着胡颜的脸颊落在靠车板上,道:“你们中原人睚眦必报,你是要救那女子,还是想给我找麻烦?”
胡颜眼都不睁地道:“男人不就是为了给女人撑一片天,可以挡各种麻烦的吗?你若这都做不到,莫不如将我放下,任我来去多好。”
昂哲却道:“你是我的野马,我怎么能放你离开?”用手抚摸胡颜的脸,“再者,若不是你想离开封云起,怎会如此配合我?如今我帮你离开他,你又想将我踹开?胡颜,你做事的风格我很欣赏,但事情却不能按照你的想法这么办。”
胡颜就像睡着了,对昂哲的话置若罔闻。那冷傲的眉,不屑的眼,伤人的嘴巴,都柔和了七分。昂哲的心跳开始加快,竟用食指抚上她的唇,轻轻碾压着,强行探入她的口腔。他知道,胡颜不是带刺的花,她是一条美女蛇,会在你不防备的时候缠上你、弄死你!可这一刻,他想让她弄死他!
胡颜一口咬住昂哲不规矩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破开他的肌肤,尝到了血的味道。那种味道,令她体内沉睡的欲-望开始苏醒,大声喊着“要”!
要什么?要献血!新鲜的、猩红的、泛着铁锈味道的鲜血!
昂哲是真怕胡颜发狠,一口咬下他的手指。想要往回缩,却发现胡颜竟然吸吮上了他的手指。那份柔软与湿滑,带着一点点儿的糯,裹上他的手指,就仿佛裹上他的那话儿,令他的呼吸都乱了。
他想:死就死吧!
昂哲急色,骂了声:“妖精!”想要抽出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胡颜却叼着他的手不放。
昂哲无法,只好用钢钩去扯自己的腰带。钢钩这种东西,杀个人什么的还挺顺手,若是做精巧的活就不行了。他倒是想割开腰带,但是钢钩不是刀,割东西有些费劲。当然终于搞定该死的腰带,看向胡颜时,胡颜却松开了嘴巴,淡淡道:“换个物件儿探过来试试。”那表情,没有勾引,也不拒绝,却偏偏冷得骇人。
昂哲看了眼自己被咬到骨头的食指,突然有些不确定胡颜身上是否还藏着其它伤人利器。
胡颜干脆一扭头,不看昂哲,道:“寻个地方,给我找俩干净的小倌。”
胡颜的态度彻底迷惑了昂哲。在他们那儿,一个女人的男人的死了,她可以成为那个男人弟弟的媳妇,或者哥哥的媳妇。尽管如此,女人也都是被动的承受。哪个会像胡颜一样,主动找男人,还一口气要两?难道…… 她真的靠交欢吸收男人的阳气和精血?
昂哲不信胡颜,却不敢贸然行事,他打算先观望再说。
昂哲翻开身,喘息着平复着自己的欲-望。半晌,道:“过来,给我系上腰带。”
胡颜干脆不搭理他。
昂哲的眸子闪了闪,自己系上了腰带。
马车吱嘎前行,胡颜睁开眼睛,她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感觉自己真的饿了。她看着自己的手背,似乎听见了血液渴望的身体。它们想要吞噬新鲜的血液,来让自己变得更有活力。
这种感觉既令人兴奋、期待、渴望,也令人不安、疑惑、迷茫……
胡颜与昂哲同行,一是为了躲开封云起,二是为了让自己静一静,留一段时光,细细回想着白子戚的点滴过往。她招惹了曲南一等人,若回到他们身边,却想着白子戚,对谁都不公平。因此,她需要一个人独行的时光。三么,自然是要收拾昂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