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言亭哆嗦着,抬手指向胡颜。
枫灵道:“宫主就是那位陪你玩的姐姐。”
卫言亭两眼一番,昏死过去。这刺激,太大了。
卫南衣接住卫言亭的身体,喊道:“爹!爹你醒醒!”
白子戚伸手,搭上卫言亭的脉搏,道:“无需惊慌,只是太过激动而已。”收回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包裹展开,取出一根银针,问,“可要让他清醒?”
卫南衣看向胡颜。
胡颜吹了声流氓哨,抬头向上看。
卫南衣恨得牙痒痒,吼道:“瞧你給我父亲起得什么名字?!”转而扑哧一声笑道,“小胖。哈哈……哈哈哈哈…… ”
白子戚见卫南衣看着胡颜笑得欢实,直接将银针扎入卫言亭的人中穴。
卫言亭幽幽转醒,一抬头,就看见卫南衣那张夸张的笑脸,听着他嘴里叫着:“小胖小胖…… ”
卫言亭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仰手给了卫南衣一下子,直接拍在脑袋上,口中骂道:“混账!”
卫南衣被打被骂,却也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手。他揉着头横了白子戚一眼后,看向胡颜,道:“你说你,怎不给我父亲起个响当当的好名字?例如…… 二娃、多生…… 哎呦…… ”
卫言亭又給了卫南衣一下子,喝道:“闭嘴!”
卫南衣闭上嘴,却还是忍不住咧嘴偷笑。
卫言亭看了看枫灵,然后十分不自然地看向胡颜,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胡颜倒是坦然,直接走到卫言亭面前,道:“飞鸿殿里了无生趣,枫灵将你抱养,本宫看着有趣,闲暇时便去逗你玩耍。本宫曾看出你定会高官厚禄,却没想到,你会成为相爷。”
卫言亭张开嘴,却只吐出一个字:“我…… ”
胡颜笑了笑,道:“曲歌说你最恨祭司之流,才会对你隐瞒身份多年。”
卫言亭:“我……”
胡颜自嘲道:“现在细想起来,本宫这黑锅背了可有些年头了。”神色一凛,“曲歌是本宫的暗祭,却为你担着烈焰焚心的风险,生下了卫南衣。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如果不是本宫,你们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卫言亭呼吸一窒。
胡颜的神色柔和了几分,继续道:“只因本宫也在等一个人,深知爱而不得的痛苦滋味,所以才默许了你们的关系。只不过,本宫身在其位,无法纵容。本宫曾承诺曲歌,三十年大选结束后,让你们一家团聚。然,终究成了一场情殇。”
胡颜伸手,拍了拍卫言亭的肩膀,道:“如今真正的大仇得报,即便你们不能一家团圆,曲歌在天有灵,也会欣慰。”收回手,负手而立,“如果唯有恨意,能让你好好儿活下去,本宫也不介意,让你恨得咬牙切齿…… ”
卫言亭一把将胡颜抱入怀中,瞬间老泪纵横。那么多的误会,那么多的残忍,所幸当初陪他玩耍的小姐姐还在,所幸他的晚年不会在仇恨中死去……
胡颜伸手回抱着卫言亭,拍了拍他的后腰。
卫言亭的唇颤了颤,终是唤出口:“小姐姐…… ”
司韶冷冷道:“幸好分开得早,不然又是一个卫南衣。”
花青染道:“有了卫言亭,怎还会有卫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