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兮一直垂着脑袋,不敢看傅斯年。
“小余啊,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段公子敬酒,这次他投资你那个栏目,可是花了不少钱啊。”一侧的主任不断推搡着余漫兮。
她没了法子,斟酒倒满,“段公子,我敬您。”
“你还是喝茶吧,不用喝酒。”男人的酒桌少不了女人,对方用意明显,可是段林白也不是好色之人。
倒不是觉得余漫兮不漂亮,只是对他来说,女人很麻烦,他不想惹事。
“怎么能喝茶呢,喝酒才有诚意,是吧小余。”一侧的男人戳了戳余漫兮的胳膊,“你愣着干嘛啊,敬酒啊。”
“段公子,谢谢你对我栏目的支持,我干了,您随意。”她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傅斯年眯着眼,攥紧手中的杯子。
人在职场会有许多身不由己,余漫兮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得了份工作,不能得罪领导,有金主愿意赞助栏目投钱,她就得出来应酬交际。
都是为了钱,为了生存,这种时候,清高是没用的。
她也没资格清高。
“还有那边。”边上的男人戳着她给傅沉与傅斯年敬酒。
“我有点不舒服,先出去一下。”余漫兮咬了咬牙,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嗳,小余!”主任气结,“不好意思啊,她酒量不太好,傅大少,我敬您,茶酒您随意。”
男人端着酒杯走到傅斯年面前。
“既然知道她酒量不好,为什么催着她喝酒?”傅斯年眯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出事你负责?”
男人愣了一下,就连段林白都稍显错愕,他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我……”主任面露难色,原本热闹的餐桌也瞬间鸦雀无声。
“她是你下属,工作应该不是陪酒交际。”
傅斯年说完起身往外走。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只有傅沉在悠哉的喝茶。
余漫兮走到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她并不是很能喝酒,可是场面上的事,哪里轮得到她做主。
上面下的命令,一定要把段林白陪好了,丢了这份投资,她也得跟着滚蛋。
她扯过一侧的厕纸,擦了下嘴,虚脱的合上马桶盖子,冲水……
她跌坐在马桶上,依靠着墙壁,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摇摇晃晃走到盥洗池边,拧开水龙头,掬水漱口,怕把妆容弄花,小心翼翼。
小心洗了脸,又补了妆,她才直起身子,看着镜子中的人。
她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傅斯年。
难堪至极。
她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感觉到了两人之间距离的悬殊,他是座上宾,而她只能看人脸色行事,多可笑。
她在傅斯年家中见过一次段林白,而他却好像不认识自己,她也不能厚着脸皮套近乎,自讨没趣。
可能人家压根没瞧得上你,她苦笑着。
捏紧包,挺直腰杆,余漫兮才走出洗手间,刚拐弯准备回包厢,就看到傅斯年正站在走廊上抽烟,脚步迟疑片刻,又笑着走过去,“傅先生,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一转眼,她又是那个外表精致、无坚不摧的余漫兮。
傅斯年抬手把烟按灭在垃圾桶上,手劲很大,眸子昏沉,却带着一股狠劲儿。
“下午要上班吗?”
余漫兮愣了下,“今天任务就是陪段公子,不用上班。”
傅斯年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径直往外走。
“你干嘛?酒局还没散。”
“回家。”他沉声道。
“我们领导还……”
“我处理!”
傅斯年力道很大,她挣脱不了,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外走,鼻尖酸涩,眼眶湿红。
此刻包厢内气氛还非常压抑,刚才被傅斯年怼了,都没人敢说话,更没人敢怂恿女人喝酒,余漫兮许久未归都没人敢提。
酒席很快就散了。
段林白和傅沉到另一边的茶室喝茶,“你家这大侄子怎么回事?你又坑他了?他突然发什么火?”
“还特么发脾气,甩袖而去?使小性子呢?”
傅沉轻笑,“刚才那个女主播,你给她灌酒了?”
“怎么可能,我一向不喜欢酒桌上搞这套,他们领导怂恿的,这女人在职场,不容易混,得亏遇到的是我这种正人君子,不然啊……”
段林白咋舌。
“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妈特喜欢的一个女主播啊。”
“你不是一直好奇斯年看上谁了吗?那个就是。”
段林白愣了数秒,一口茶喷出来,“卧槽,傅沉,这种玩笑可不能开。”
平地一声雷,这是要吓死他吗?
其实他见过余漫兮一次,不过当时喝多记不清了。
“我去,他肯定以为我要搞他媳妇儿!”
段林白恨不能拿把刀,剖腹自尽,出来应酬吃个饭,也能吃出麻烦,又不是本命年,怎么到处犯太岁啊。
傅沉低头喝茶,“你说你怎么总是盯上我们傅家的媳妇儿呢。”
段林白悻悻一笑,“我特么也想问,世界怎么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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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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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问何时爆更,其实这得看编辑安排,我自己做不了主的,编辑通知,我可能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存稿准备,我也希望能有机会给大家爆更吧(。)
小鱼儿现在的处境,不是什么特权阶级,都是为了工作生存啊,年年心疼了,哎……
浪浪,我劝你还是跑吧
段哥哥:我出门谈个生意而已,她脑门上也没贴着【傅斯年媳妇儿】几个字,我哪儿知道啊,真憋屈啊。
三爷:多买几份保险吧。
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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