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汴安城内,各家各户都已闭灯休息。
相府书房中,三只灯盏,将屋内照得通亮。
右相瞅了一眼姗姗来迟的邓崇武,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慢?”
邓崇武直接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淡淡道:“为了安抚擒凤那丫头,费了些功夫。”
说完这话,邓崇武下意识瞅了眼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信王赵貉,然后问道:“曹宁人呢?”
右相不紧不慢道:“老夫让他先回去了。”
邓崇武‘哦’了声,没说别的。
“信王,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叶修云强压着怒火,率先发难。
赵貉张开一双虎目,不悦道:“什么怎么办?”
“呵!信王你还是真会装糊涂!”叶修云冷嘲热讽的一句后,质问道:“信王世子是主犯之一!难道不应该为此事负责么?”
赵貉冷声道:“赵宣犯了多大的错,需要你用主犯两字?”
叶修云咬牙切齿道:“难道这个错,还不够大么?”
赵貉不耐烦道:“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想把赵宣关入大牢?”
叶修云愤愤道:“关进大牢都是轻饶了他!”
砰!
赵貉火气上来,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叶修云!你可别忘了,本王姓赵!”
叶修云不甘示弱,大声嚷道:“姓赵就可以行凶伤人吗?”
右相与邓崇武对视一眼,互相递出一个眼神。
这场聚会,最终不欢而散。
叶修云和赵貉出门后各走一边,谁也没理谁。
邓崇武在附近绕了一个弯,又折回了相府。
右相坐在太师椅上,抬头瞅着去而复返的邓崇武,脸上没有丝毫讶异的神情,语重心长道:“这件事,还是咱们两个老家伙,自己聊聊吧。”
邓崇武一屁股坐下后,嗤笑道:“一个护犊子,一个刚死了外甥女心情不好,找这两个人来,右相你可是失策了。”
右相叹了口气,有些心烦
邓崇武收起笑容,疑惑道:“你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是褚开阳在背后出谋划策,若不然廖和怎么会参与进来。”
右相脸色阴沉,缓缓说道:“褚开阳擅长使些阴谋诡计,你猜测的,不是不可能。”
邓崇武思付片刻,提议道:“若不然明日我亲自走一趟,让陈玄黄的师父师兄们,赶快离开汴安。”
右相摇头道:“廖和将那个叫青青的女孩抓了去,他们不可能走的。再者说,若是要去也是我去才对,你还是去将擒凤看好吧。”
邓崇武喳喳嘴,苦笑道:“擒凤都快把我家拆了。”
右相喟然长叹,伤感道:“老夫没想到,陈玄黄竟然就这么死了。”
邓崇武‘哼’了一声,补充道:“我也没想到,陈玄黄刚死,一些个跳梁小丑就蹦了出来!”
“明日老夫亲自去一趟刑部,看看能不能将青青放出来。”
“呵呵,右相你可别碰一鼻子灰!”邓崇武皮笑肉不笑说道。
“信王那里,这一阵,先不要什么事都与他说。”右相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