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听的心中一惊,不会这么恐怖吧。
这些掌刑的人手中要是这么没有轻重,真该拖出去杖毙了。
“父王,孩儿来为您上药吧。”
郑成功点了点头,轻声道:“沧水兄,你们都先出去吧。”
张煌言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也知道如果他一直在这里郑成功会有些难为情,便悉心叮嘱郑经道:“世子,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喊我和郎中。”
说罢他和郎中先后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郑成功父子,饶是如此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父亲”
郑经刚刚一开口,郑成功便打断道:“别说了,开始吧。”
郑经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掀开袍衫下摆,又将中裤缓缓褪下。
“嘶!”
这扯动触到了郑成功的伤口,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在血液还没完全干,不然裤子紧紧贴在伤口上,再想揭下就不可能了,必须用剪子剪掉避免二次损伤。
现在的程度还在可控制范围内,只要稳准狠不会伤到郑成功。
郑经将中裤全部褪下后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郑成功的臀腿上满是血液,那么摊了一片看起来甚是骇人。
郑经只得先用干净的帕子沾水清洗伤口。
饶是他极为小心,郑成功还是痛的一阵抽搐。
郑经只得停下来询问:“父王,可以继续吗?”
郑成功咬着牙道:“继续吧。”
郑经用帕子一点一点将血水清理干净,所幸的是这么看起来并没有太深太大的伤口,应该只是皮外伤。
至于什么烂肉就更没有了。
看来掌刑的人还是留了力的。
打起来既有了郑成功想要的效果,又不会有内伤。
估计歇上个几日,就能恢复如初了。
“父王,我帮您上药忍着点啊。”
清理完伤口后就该上药了,这也是最痛苦的过程。
郑经担心父王忍不住,便将一块绢布递给他。
郑成功却是摇了摇头:“不用这玩意,你开始吧。”
郑经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启开膏药,均匀的涂抹在郑成功的伤口上。
涂抹膏药的过程比清理伤口时要好的多,郑成功只发出了一两声闷哼。
其实郑经多少还是有些上药的经验的。
他小时候很顽皮,没少被郑成功家法教训。
虽然没有打板子那么痛,但竹条还是能够把屁股抽肿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久病成医。
郑经虽然没有病,但伤也没少受。
这抹药的经验虽然比不了专业郎中,但也算可以出师了。
“父王疼吗?”
很快郑经便把药上完,关切的问道。
“不怎么疼。”
在儿子面前郑成功自然不能太矫情,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父王,郎中说了抹完药得这么晾着,不能盖东西。”
“哦。”
郑成功应了一声,脖颈瞬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