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就要对二皇子吐口水,却被那已经现身的暗卫,一个耳光就打得摔到了墙角。
“瞧你激动的。这算什么?”二皇子啧啧了两句,又看向自己的手。
他的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手背,意味深长地感慨道:“这个办法你不喜欢,咱们换一个就是了。苏昭宁若是求到本皇子这来,本皇子定会心软的。”
“毕竟,那么玲珑有致的一个女人。”二皇子得意洋洋地看向南其琛,快意地道,“本皇子不心疼你,也得心疼她不是。你是她夫君唯一的弟弟,为了你,她肯定什么都肯做。”
“到时候端茶倒水陪床侍寝,每一样都有机会让本皇子心软。”二皇子如愿地看到南其琛一双眼睛中逐渐充满了怒气。
这种折磨,才让二皇子觉得够味。
南其琛虽然已经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但他终究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跟二皇子这个已经浸淫勾心斗角几十年的人来比,南其琛终究还是太简单了。
长嫂如母,虽然口头上不承认,但心底南其琛早已认可了苏昭宁的地位。
听到二皇子这般直白露骨地羞辱苏昭宁,南其琛再也压抑不住。他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旁边的烛台,就要砸向二皇子:“我要杀了你!”
暗卫的本领,自然比侍卫还要高出不少。
只不过是抬脚一踢,南其琛的手腕处就发出一声脆响,烛台框地掉在地上。
骨头断掉的疼痛,让南其琛额头迅速渗出了汗水。
但疼痛,压不下愤怒。他双目几乎要瞪出血泪来:“二皇子,你会得到报应的!”
“本皇子会不会得到报应,那就要看侯夫人能在本皇子的床上叫多少声了。”二皇子笑着答道。
他如愿看到南其琛又冲自己扑了过来,但这一次,二皇子甚至没有停下脚步、施舍给南其琛一个眼神。
他直接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今日,已经玩得很心满意足了。剩下的,明天再玩。
南其琛吐血的声音从二皇子身后传来。
接着,又是一声骨头响。暗卫索性折断了南其琛的脚踝骨。
这种疼痛的声音,让二皇子简直觉得浑身舒爽。之前去朝阳长公主处受训的不悦都暂时抛诸脑后了。
定远侯府门口,苏昭宁抱着南敏行,疲倦地下了轿子。
她一日奔波,完全无功而返。
她此刻还不知道的是,府里有一个两次昏迷,身体已经极度不好的吴老太君在等着她照顾。
一个痴心妄想、被惩罚后试图逃跑,还用簪子戳伤了许嬷嬷的丫鬟破釜正等着她处置。
乱。
糟。
就是现在的定远侯府。
“老太君身体再受不得刺激了。若是再晕倒一次,恐怕会中风。”刘大夫在门外同苏昭宁低声说道。
苏昭宁问道:“那吃药能缓解这种可能性吗?”
刘大夫摇了摇头,答道:“府上老太君毕竟上了年纪,这样连番刺激下来,已经伤了根本。”
“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好好养着了。且要静心养着。”刘大夫叮嘱道。
苏昭宁朝刘大夫谢道:“有劳刘大夫了。老太君这边,请你每日都过来把脉看看情况。”
刘大夫听了这话,欲言又止。
苏昭宁瞧出端倪,就问道:“刘大夫有什么事吗?”
“老朽其实年纪大了,想请辞回家乡去。”刘大夫说道。
苏昭宁苦笑了一下,答道:“刘大夫既然有离意,我也不好强留。我会吩咐管家多给你结算一个月银子的。”
“老太君如今情况不好,南二爷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要不还是尽力替老太君调理下身子再走吧。”刘大夫原以为苏昭宁不会轻易放自己走。毕竟如今的定远侯府,需要大夫的地方恐怕更多了。他这一走,无疑是让对方雪上加霜。
苏昭宁这般爽快,刘大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苏昭宁没有接受他的这份好意:“马上就过年了。刘大夫急些出发,或许还能在老家过个好年。”
定远侯夫人的厉害,刘大夫是亲眼见识过的。这一味体贴,让他有些担心对方是以退为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