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云,勒冰云,傻傻分不清楚。
------赤兔记-----
风行烈有些沉默的坐在赤兔马上,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
阿飞回头看了他一眼,忽地叹口气,大声道:“唉,前妻来看你,勾起了你的心思了么?看来某人是余情未了啊!”
风行烈哼了一声,对阿飞这句话不置可否。
阿飞却是抖了抖眉毛,道:“我是第一次见到靳冰云。啧啧,果然是容颜无双,不愧是被你和庞斑同时看中的女人。你眼力劲不错!”
风行烈懒得理会,阿飞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我很好奇。她在慈航静斋老老实实的休养生息多么好,为什么还要出来倘这个浑水?难道她未卜先知,知道你会再一次被庞斑所追杀,所以巴巴出来救你一命,好弥补当年对你的欺瞒和亏欠?”
风行烈终于喝道:“不要乱猜了。让我先静一静!”
阿飞却是一笑,终于住了嘴。
他故意这么说,也是为了让风行烈走出这莫名其妙的伤感。陷入了沉默之后,只有赤兔马奔腾不息的蹄声,在湖边大道上发出啪嗒啪嗒有节奏的声音。过得一会,那风行烈出声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冰云会再次现身。我本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当年的往事,只是再见到她,还是会生出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恩,是旧情复燃!”
阿飞咂咂嘴。
“哎,是心神不宁!”风行烈强调了一次。
“为什么会心神不宁?”阿飞奇道,“难道你觉得她会对你不利?她送你一根发簪,还要替你挡住那魔师庞斑,这对你简直是体贴入微了。如果这是她再一次的阴谋,我只能说她真是太能演戏了!”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觉得她会有危险。毕竟庞斑不是以前的庞斑了。他的道心种魔大法没有破绽,这次不需要鼎炉也能成功练到顶点。我实在想不出,他见到冰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风行烈皱眉。
“嘿,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阿飞鄙夷的甩了一下马鞭,“靳冰云与庞斑当年就有一腿,爱的死去活来,比你还要先一步。说起来你才是第三者哎,我这么说你不高兴了。不高兴我也要说,他们关系这么好,一般情况下不会一见面就互掐的。否则以庞斑的身份,杀了你的冰云也太掉架子,更没有意义啊!”
这一番说辞倒是让风行烈愣了一会。他出了一口气,好一会才道:“希望是这样。冰云说,她见了我和庞斑之后就会回到慈航静斋。我想她一定是武功修炼到了某种关口,需要用我和庞斑来平复她的精神世界。所以这一次行走江湖,应该不是为了厮杀和江湖大势。”
“我早就听师妃暄说啦,慈航静斋早就有了这个计划,什么命运之子的行动已经被抛弃。现在出现在江湖上的静斋仙子们,也就是一个个争取破碎虚空的普通人!所谓纵横捭阖之术,应该是用的少了。”
“能破碎虚空的哪里会有什么普通人!”风行烈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他用力的拍了拍赤兔马的后背,沉吟道:“只是希望这庞斑行的依旧是那有情之道,而不是像传鹰那般走的忘情无情之道。这样冰云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啧啧,你还是念念不忘旧情人。正所谓道是有情却无情!传鹰这厮走了这条路,厉害是厉害,只是一不小心留下了一个便宜儿子,这事情还真不知道他要如何处理。等下次我见了鹰缘,一定要问问他那无情老爹是怎么个无情法!反倒是浪翻云和庞斑,走的法子很江湖。如果不是立场冲突,咱们需要保住厉帅,我真有可能与他们俩喝几杯酒,谈谈人生理想呢!”
风行烈被阿飞这么一说,心情也是好了许多。他也笑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浪翻云和庞斑其实都不怎么喜欢喝酒,师傅也是一样。师傅经常说,武功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其实对美酒和享受都已经看得淡了。只有在某些特殊场合,能够激起他们对生命和武道感悟的情况下才会试着饮一些,即便如此也是浅尝辄止!”
阿飞却是呆了一呆:“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呢?不能饮美酒,享美食,平白生了一张嘴”
话音刚落,就听得旁边不远处有人鼓掌,大声赞道:“小兄弟,你这话说的简直太对了。人生一张嘴,吃饭说话倒还在其次。倘若不能喝酒,却是无趣的很了!”
阿飞和风行烈都是吃了一惊,连忙勒马停住。却见湖边的几棵巨大的垂柳旁,竟是斜躺着一个中年男子。令阿飞惊异的是,这男子半躺在垂柳树上,却仿佛与大树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一点儿看不出丝毫违和突兀之处,仿佛天生就在这里一样。也正因为如此,之前阿飞和风行烈竟没有留意到他。此人手里拎着一只酒葫芦,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目光在风行烈的身上一转,又落到了阿飞的身上,笑嘻嘻的与阿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