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大江湖中,邀月在移花宫住的并不顺心。前段时间我遇见了怜星宫主和绝代双骄。据我所知,一直以来邀月与双骄的关系十分紧张。双骄虽经常来往移花宫,但也只是与怜星关系密切。小鱼儿称呼怜星为姑姑,花无缺称怜星为二师父,唯独对邀月态度冷淡!”
阿飞缓缓说道。三戒听了只是一笑:“这也不稀奇,当年这邀月是策划双骄分离和生死决斗的主谋,这双骄没有与邀月大打出手已经算是不错了!没有动手厮杀,或许这还是看在了怜星的面子!”
阿飞也点点头道:“正是因为如此,邀月在前一段时间悄悄的离开了移花宫,没有对任何人讲过!试想一下,她没有了亲情,唯一的牵绊可能只有她的妹妹怜星了。但对邀月来说,一个怜星也不足以温暖这个冰冷的移花宫。”
“嘿,别忘了,当年怜星可是也死在邀月的手中!”
三戒冷笑一声。
阿飞又叹口气道:“我想她在大江湖的追求,也只有那个所谓武学的最高境界了!换做是我,在人生一无所求,亲情断绝,自身武功也到了一个瓶颈的情况下,还不如破釜沉舟的去赌一把。如果成了,踏入武学巅峰,在这个大江湖自然会有另一番天地。不成的话,也就是粉身碎骨,也好过在移花宫中行尸走肉般活着!”
这一番话让厉若海、风行烈和三戒都是沉默不言。玩家们或许感触不深,但是npc就不一样了。良久那厉若海道:“邀月的明玉功练到了第九层的最高境界,即便如此,她还不足以站到大江湖的巅峰!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这破碎虚空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的决定,我倒是感同身受!若是哪一天我面临这般境地,嗯……”
他话没说完,阿飞和三戒各自一愣,异口同声道:“厉帅,你不会也有这个想法吧?”
罢了三戒还补上一句:“这个念头可要不得。你可别哪天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们,独自扛着自己的大枪闯荡江湖去了!弄到最后灰飞烟灭,被系统给抹杀了,我们连收尸都做不到!”
“是啊是啊!”阿飞也是虎躯一震,“邀月那是赌徒心性,入了魔障了。其情可叹,但做法不值得提倡!”
两人一搭一档,便是那风行烈也是紧张起来。
厉若海坐在赤兔背上微微一笑,悠悠道:“你们瞎想些什么……我这么说,只是觉得这邀月的决定可以理解,倒不是代表我也要学她这般。不过大江湖曾有言,不疯魔不成仙!要想真的踏入那最终一关,总要经历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邀月是觉得自己没有其他路了,所以才会选择赌一把!但我不同,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武道方向,只要循序渐进,即便是这一次无法破碎虚空,也会无限的接近这个境界。你们都不必为我瞎担心了,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
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了,但俩玩家包括风行烈在内都是松了一口气!
阿飞咧嘴道:“厉帅,你这句话才让我真正放了心。嘿,说句实话,之前我一直怕你冲动,一不小心就做出如当年为了风行烈怒怼无敌魔师庞斑的事情来。虽然当时你一阵乱捅也伤了那魔师,却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这种事情说起来热血沸腾,但未免有些愣头青做派。像我和三戒这般做也就罢了,你现在也是一代枪法宗师,更是大江湖颜颜值担当,再这么做可就不合身份了!”
“嘿,别忘了,后来他见了东方不败,又做了一次……”
三戒在一旁又补了一刀。
“是了!如此怎么叫我们放心?”阿飞大声道:“所以这次破碎虚空,我们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个情况!之前见厉帅你与令东来对战,我们可都是吓得腿哆嗦。生怕你一不小心就放大招了!咳咳,厉帅你也不用这般黑着脸,总之现在这个担心倒也消散了。你就按照自己的计划慢慢成长吧!”
“阿飞说得对厉帅,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当年你是死的轰轰烈烈,结果还是人家浪翻云与庞斑破碎虚空而去,占尽了江湖风头。如今这次破碎虚空,懂得保全自己才是正道。别看令东来现在风光无限,嘿,哪天保不准就如传鹰一般被人阴了。古语有云,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日后拉清单……”
“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耐烦的厉若海终于打断了阿飞和三戒的搭档。他长叹一口气,道:“你们俩的意思我都懂了,无非是担心我的安危罢了!不过你们也有一些说的不对,像你们这般心思,就是少了一些敢打敢拼的心态。江湖从来都不是一个平静之地,有些事情甚至会很冷酷,比之朝堂都要激烈的多……能够在这场风波中保全自己固然是最紧要的事情。那些不懂得保全自己的,终究是成为了历史的尘埃,一阵风过去便是烟消云散了。但大争之世,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去争就可以躲开的。你们对江湖的理解还是太浅了,日后就会慢慢领悟。当年我创立邪异门,带领上千门人存身江湖,何尝不是想超然物外,在江湖中独善其身。但是江湖风雨,吹打得别人,就吹不得我厉若海吗?早在我听说风行烈与靳冰云的事情之后,就知道有一天会与魔师对上!唉!人生在世,有一些东西终究是你无法避开的,对厉某来说,也不需要刻意避开!”
说到最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在马背上的身影充满了唏嘘。
阿飞和三戒也是不说话了,风行烈更是听得虎躯一震。
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厉若海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基本如此。对这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和感悟,但厉若海说出口来,竟是多了一种“要与天斗”的决心。
阿飞原本还要多说几句话来继续劝导厉若海,但不知怎地,那些貌似极有道理的话,到了嘴边却总觉的有些苍白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