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于家,于德水果然对白浩南的看法全力支持:“改!花多少钱都得改,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房子不还没开建嘛,再说就是把建筑换个地方,又不用改设计,无非是重新改审批嘛,跟几位领导谈一下我们的初衷就行了,对,把小南今年开始帮蓉都省带大运会足球队的事情也汇报下,以后桂西省的大运会之类,我们培训集团肯定要全力支持啊。”
这番话说得于嘉理都有点嫉妒,回了自己的卧室还撇嘴:“完全就是没生儿子,把你当儿子了!”
白浩南看看手机上李琳说孩子已经睡了,她和嘉桂带着白豆回爸妈家吃饭住酒店,安全不用担心,主要是让白豆也能跟他的兄弟们一样感受到完整的感情,放下手机轻松:“这是个心态问题,你总觉得商业上你更行家,而且老想对我指手画脚,可我俩要么保持工作态度,要么像现在这样,最好别把两边混淆了。”
于嘉理倒进他怀里,鼓着腮帮子嘟嘴好一会儿,仰头看着他的脸才噗嗤:“谁叫你以前不着调,现在浪子回头我也担心你不靠谱!”
白浩南已经开始动手了,自卖自夸:“这方面我还是很靠谱的!”
于嘉理估计就是在缠绵间不太容易占上风,工作中就有点莫名其妙的强势。
不过等事后绯红的脸蛋都沁得出水来,瘫软靠在白浩南怀里却思绪跳跃:“李琳主动跟你要求做白豆的母亲?不是你偷偷摸摸在搞什么名堂?”
白浩南懒洋洋:“啊呀,这个时候你还想到她?要不要我叫她来陪你?”
于嘉理无力的揪他一把:“你就想!”
白浩南干脆裹住她睡觉,还别说,这姑娘就算减肥了,依旧手感软软的,舒服啊。
于嘉理也就不自寻烦恼了,但是又想跟白浩南约法三章,这个桂西航班也不超过两小时,应该经常来,要形成时间规律安排。
白浩南不搞这种类似异地恋的复杂环节,用行动破除控制欲的荼毒。
于嘉理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
主要还是没折腾够。
弄一弄就好了,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第二天白浩南带着原春家和周波去参观了自己当初在桂西搞的第一家足球健身中心,主要是周波需要争分夺秒的每天保持高强度健身训练,白浩南陪着他一起,原老板可以看看,要不要在西北地区也照着搞,毕竟健身中心在各地现在是比较常见了,但以足球爱好者为主要消费群体的这种专业中心还比较少见,白浩南边做深蹲,都能边给原春家信口开河的谈论现在是个专业细分的时代,健身中心肯定也会分得越来越细,这片事业还是有搞头的:“起码多了不说,你带我去当地那个酒店的赌场,全部收了搞个健身中心,特么的利国利民也比搞赌场好。”
原春家明显是从来都没有系统训练过,好奇的换了身衣服跟着白浩南从深蹲开始,很快就气喘如牛了,但脸上表情格外认真,只听不说话,但时不时点头嗯。
其实周波这种练了二十年的职业球员,和白浩南一样明白自己怎么才能快速减肥蓄能,哪怕不知道各组训练背后的科学道理,但他们早就练得滚瓜烂熟,只是周波很难有这股动力,那种信仰慢慢被十多年来残酷现实摧毁掉的心态,很难督促自己像白浩南那样狂练,运动这种东西一旦当成味同嚼蜡的应付行为就极为难熬,连健身过程都很机械,身体更不会因此产生有益的激素来协助达成目标。
所以白浩南不光自己练,还得顺便给两位爷当私教,原春家是得悠着点,他那种从来没系统捶打过的身体很难承受大运动量的洗礼,偏偏他又兴致勃勃的什么都想试试看,周波是恰好相反,他太熟悉太麻木甚至都反感这种训练,他后期跟俱乐部关系不好,罪名之一也是不喜欢参加训练,天才都这样,哪怕是白浩南安排些巴西教练们比较喜欢的趣味性训练项目,周波都很难打起精神,恹恹的嘲笑他:“这特么哪里是什么世界领先健身安排,以前我在国家队的外教早就搞过,十年前就搞过,我在国外参加试训那段时间更试过德国、意大利的体能教练测试,人家那才叫科学!”
啊,也对,从职业运动员的角度来说,周波、马儿都是远比白浩南更见多识广的存在,白浩南连欧洲没去过呢,只能讪讪的挠着头在旁边健身板坐下来:“老周,可你得紧张、兴奋起来啊,这种状态不但不利于身体恢复,也不利于以后在比赛中的身体运用,不紧绷的身体很容易受伤的。”
周波苦笑:“所以我跟你说我废了,我对比赛没有渴望,不觉得比赛有什么乐趣,甚至厌恶那玩意儿!”
白浩南鬼点子还是多:“让我想想……我想想,你这主要还是不想比赛,也不想别人把你认出来了。”
周波自嘲:“我没你脸皮厚,我沦落到乙级队的时候,网络上就铺天盖地的‘昔日齐名梅西天才,今日落魄混到乙级’,你说我是什么心情,我到现在也没觉得是我错了。”
白浩南冥思苦想,周波甚至比他都清楚:“道理我都懂,不是有人说承受得了多少诋毁,才经得起多少赞美嘛,我得有个强大、坚定的价值观,才享受得了老天爷给的这份天赋,可你说我没坚持?球队是十一个人的队伍,我是有特点的类型,不是每个教练都喜欢能用,也不是每个队伍都能用好我,好不容易遇见合适的教练,他下课,遇见诚心诚意待我的老板,他破产,我有什么办法?我都觉得我是扫把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