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锅铲,锅盖,锅,一个接一个砸地上了,那声响,直接从厨房传到了客厅。
时瑾几乎是跑进厨房的:“怎么了?”
姜九笙囧在那里,揪了揪身上的围裙:“火,”她底气不足,不敢看时瑾,“火太大,喷出来了。”
油放太多了,火就给烧起来了,然后吓了她一跳,锅铲打到了锅盖,连着平底锅,就一股脑滚下地了,还好她躲得快,一锅热油淋得地上到处都是。
怪她,煎牛排倒了一小壶油,如果有一次,她一定只倒半壶。
时瑾看了看一地狼藉,绕开地上的油走到她跟前,问:“有没有烫到?”
姜九笙摇头:“抱歉,晚餐时间可能要再推迟一点点。”
她低头,有点垂头丧气了。
太减分了!
时瑾忍俊不禁,拉着她的手腕走出地上那一滩油:“你去洗个脸,我来做。”
姜九笙想了想,做饭应该是个慢慢实践的过程,她觉得不太可能一蹴而就,就点头了,有点羞窘:“本来要请你吃饭的。”
到头来变成他给她做饭了。
莫冰这个狗头军师,出的什么馊主意。
时瑾很善解人意,温声细语地说:“没关系,你下次再请。”
下次啊……
姜九笙爽快地点头了。
“冰箱里有什么?”时瑾问。
“鸡蛋,西红柿。”姜九笙认真想了想,着重补充,“还有泡面。”本来有四块上好的牛排的,现在都在地上。
时瑾哑然失笑:“去我那边做吧,你洗好了过来。”
姜九笙也只好点头了,烛光晚餐就这么泡汤了,她想,要不要把蜡烛也带过去?会不会显得太醉翁之意?
罢了。
还是别动歪心思了,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容易弄巧成拙。洗漱好,她特地换了一件裙子,当然,也是家居的,不好显得太刻意。
到时瑾那边时,他刚好在厨房切菜。围裙是纯白色的,什么图案都没有,他穿了家居的薄毛衣,浅粉色,袖子挽到了手臂,穿着围裙。
很居家,很阳光,多了两分少年气。
想不到,一个男人能把浅粉色穿得这么清新俊秀,半点轻佻都没有,恰到好处的好看。姜九笙不动声色把目光收回来,靠着橱柜上看他切菜。
动作很优雅,慢条斯理的。
她惊了一下:“这是手术刀?”
手术刀细细长长的,很光滑,闪着光,很衬时瑾的肤色,手本就好看,拿手术刀的样子更让人移不开眼。
“嗯。”时瑾低着头,动作很专注,解释道,“我用惯了手术刀。”
然后时医生就用手术刀解剖了一条鱼,手法干脆利落,而且速度很快,姜九笙全程目瞪口呆。
“你刀功真好。”她由衷地夸赞,每一片鱼肉都片得大小均匀,形状也都一模一样,不愧是天才外科医生的手笔。
“以前在医大有练过,心胸外科的教授要求我们每一刀的精确度要到毫米。”时瑾顿了一下,“而且是用尸体来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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