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人不敢去看魏舒义的眼神,她又脱了内衣。
脱裤子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余光瞥见窗边,nau放在那跟白色丝线上的匕首,她咬咬牙,最后还是狠心脱了。
那一刻,魏舒义听到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他话都说不出来,望着吴佳人的眼睛是血红的。
nau终于开心了。
她甚至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哇喔。”她流里流气地怪叫一声,然后称赞吴佳人,“吴sir的身材真棒,看得我都嫉妒了!这可就便宜了我们这四位先生了…”
她故意用惋惜的口气讲话,吴佳人对她的话如若未闻,但魏舒义却听得心如刀绞。
nau对吴佳人的称赞,是对她人格、灵魂的双重侮辱。
nau又用手指,指向沙发上的男人们,然后笑吟吟地对吴佳人说,“现在,我要你主动走过去。我要你,在你心上人的面前,主动与别的男人交好。你别理解错了,我说的是…主动。”
主动两个字,nau说的很标准。
越是标准,就越发显得吴佳人不堪。
吴佳人咬咬牙,步伐僵硬地从魏舒义面前,朝沙发那边走了过去。每走近一步,她眼里属于人该有的色彩就黯淡一步,最后,变成了死气沉沉和空洞。
眼瞅着吴佳人就要走到沙发边上,魏舒义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方式。
他从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地一声呐喊:“吴佳人!你不许去!”
魏舒义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在吴佳人空洞的眸中,点亮了一道光彩。
吴佳人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千言万语。
像是想将魏舒义的模样,定格在脑海里、灵魂里。
她看了他片刻,又回过头,继续往沙发那边走。
这是一条不允许回头的路。
她不允许自己回头。
她也不想回头。
哪怕知道,再前行一步,就是跌入深渊,从此,人生将支离破碎,但她还是闷头往前走了,义无反顾。
魏舒义目眦尽裂,气急败坏地怒吼,“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会恨你的。”
吴佳人脚步不停。
魏舒义一片慌乱惊慌。他又说,“你信不信,就算你拿到解药,我也会选择去死!”如果他的苟活,是要用她的清白去换取,那他宁愿选择死亡。
眼泪就那样大颗颗地挤落了出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他哭着威胁吴佳人,他说,“我会去抛了你弟弟的坟墓,让他死了都得不到安息!”
他都拿她最重要的弟弟威胁她了,可她竟然还是不肯回头。
魏舒义彻底崩溃。
无边的绝望,将他吞没包裹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会起作用。他看着吴佳人来到一个男人的身边,看着那男人用肆无忌惮的猥亵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那一道道视线,像刀子一样,刺在他的心里。
魏舒义哭了。
哭得撕心裂肺、毫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