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也是累了,随意和身边的莫五菱聊几句家常,就没再多言。这让本来内心紧张的莫五菱又心虚忐忑起来,患得患失地想着他是不是不想自己凑上来,是不是惹人厌了。
车队没有返回大阳山西南角的庄园,而是来到太湖畔一处码头。
码头边,一艘大概60米长的三层仿古楼船正在等待。
这是西蒙去年春节在杭州和林素一起游西湖时产生的想法,西湖放不下这么大的船,便安置在了太湖。
陈晴下车后就开始介绍:“我们收购那家靖江造船厂调集了最优秀的一个团队为老板打造了这艘船,长62米,宽13米,排水2500吨,采用了古代楼船的设计样式,不过主体依旧是钢铁结构和复合材料,木料很少,不防火嘛,不过设计依旧非常漂亮的。”
说着已经沿舷梯登上甲板。
江山舞和江原驰姐妹带着一群穿制服的女侍女卫迎在甲板上,默默跟在西蒙身后的莫五菱在夜色灯光中悄悄打量那些女侍女卫,发现都是相当姣好的容貌,其中几个外貌丝毫不比她差,莫名有些失落。
还忍不住想着,自己大概是疯了,而他,他那么聪明,肯定看出了她的心思。
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前面陈晴对侍从团队吩咐一番,便和西蒙一起进入船舱,莫五菱在身后听到,说是要先去洗澡,好像还和她说话来着,让她也可以先泡一下澡,然后再吃饭。
洗澡?
想到这件事,莫五菱不由想到帽儿胡同大宅奢华的地下泳池。
能装好多人!
这么胡思乱想着,莫五菱也跟随一位女侍进入船舱,被带到二楼一间套房,女侍耐心而仔细地介绍一番,还亲自帮她在浴室内放好热水。
今晚大概率就是住这里了。
因为已经开船,莫五菱可不好意思因为她特意靠岸一次,虽然,透过舷窗,看到游轮一侧还有另外一艘较小的游艇跟随一起离开码头,大概想起,刚刚码头上还有另外三艘类似的游艇,肯定都出来了,应该是护卫之类。
因此再次想起某个男人的身份。
西蒙·维斯特洛,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有钱的那个人,去年的《福布斯》榜单,个人财富13万亿美元,而中国去年的gdp,也才9600亿。因为这份财富,显然,对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少数人之一。
莫五菱泡在浴缸里,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
飞蛾扑火。
她自己是那只傻蛾子。
而且,这还不是更严重的,因为另外还有一只傻蛾子,是她的外甥女。
内心强烈的纠结负罪让莫五菱犹豫着是不是把自己沉溺在这一缸温水中,可惜到最后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披着浴袍离开浴室,刚刚那位女侍又送了衣服过来。
从里到外。
知道这是他身边的惯例,莫五菱也没有拒绝,挑拣一番,换了套很居家的样式,贴身的姿色高领羊毛衫,下面是一条白色长裤,脚上是黑色高跟鞋。
穿衣服时,还暗暗产生了些迁怒,总是送女人衣服的男人,哼,显然不是什么好男人。
随后被带去餐厅。
莫五菱本以为自己依旧洗的够久,结果还是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某人才和陈晴一起出现。
陈晴披着微湿的头发,脸庞红润,衣服明显也换了一套,显然啊,没干好事。
可恶的男人。
三人落座。
这是间不大的餐厅,一张长桌,一边坐着挨在一起的两个,莫五菱坐在另一边,于是又有些古怪地委屈。
委屈过后,又发现了问题。
三人身边侍立着四五个女侍,却并没有莫五菱熟悉的江山舞姐妹俩。在北京的大宅住那么久,莫五菱可是知道,两女算是陈晴最得力的亲信,另一方面,姐妹俩也不缺心计,这种接触大老板的机会,怎么可能主动错过?
难道是被派去做其他事情了?
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很快破碎,菜式刚上了一轮,姐妹俩就再次出现,各自捧了一份菜肴,娴熟地替换挤走了本来待在西蒙和陈晴身边的两位女侍。
莫五菱故作无意地打量过去。
两女也换了衣服,而且,哪怕没有陈晴那么明显,两张娇艳脸蛋上的某种红晕还是很明显。
乱来的家伙。
“阿菱,有什么特别爱吃的吗?”
对面响起陈晴的声音,莫五菱连忙打起精神,扫了眼餐桌上满满的江浙名菜,显然是因为他过来而特意准备,最顶级的食材,最顶级的烹饪,她可挑不出任何毛病,于是点头:“都很好啊,陈姐。”
说着还朝一份雪花蟹斗示意,旁边女侍娴熟地为她夹了一份到餐盘里。
其实不习惯,更想自己来,不过还是入乡随俗。
陈晴见她这么说,笑着道:“雪花蟹斗留下吧,还有醉鸡和鱼羹,其他送下去给那些丫头,让她们吃好了打起精神,今晚表演不出彩,我可是要赶人的。”
莫五菱一边好奇陈晴嘴里的那些丫头是谁,一边见女侍上前撤下桌上除陈晴点名的其他菜式,才大概明白她刚刚为什么这么问。
随即又有第二批菜肴送上。
见她表情古怪,陈晴道:“老板好不容易过来一次,肯定要丰盛一些,对了,你一直在写那个《致青春》剧本,有什么问题可以和老板说说?”
对于《致青春》,莫五菱问题很多。
不过,此时面对某个男人,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好像所有问题突然都没了。
西蒙见莫五菱语塞的模样,笑着道:“这个项目你们自己发挥就行,我对你们的青春可不熟悉,还是不指手画脚了。”
陈晴听自家老板这么说,明白依旧是那个自废武功的策略。
放逐随流。
莫五菱倒是想起那两首他特意为这个项目写的歌,《同桌的你》和《青春无悔》,只说这两首歌的品质,他怎么可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