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把手套摘了,伸手给他看:“我们有订婚戒指了。”她无名指上戴着个黄金的戒指。
“这是奶奶给的,我要你买的。”这是江织第二次开口要周徐纺给他买戒指了,“方理想给薛宝怡送了个戒指,他天天到我这来炫耀,很烦人。”
在这些事上,薛宝怡特喜欢炫耀,江织特喜欢攀比,乔南楚说他俩幼稚,等回家了,旁敲侧击地跟女朋友“吐槽”两个不要脸的发小。
可惜,温白杨听不懂乔南楚吐槽之外的意思。
周徐纺心想小薛先生也有,那江织就不能少:“我给你买更贵的。”买镶钻石的,闪瞎别人的眼睛。
江织眉开眼笑:“你买的就行。”两人走到机车停的地方了,他扫了一眼车身,“别骑这车,不安全。”
这车江织没玩过,来的时候,是周徐纺骑车带他,他坐得胆战心惊的。
他把阿晚叫过来。
阿晚正好在附近,很快就到了:“老板,周小姐。”他从车窗把脑袋探出来,看着路边的两个黑衣人,“你们好酷啊。”
好酷的周徐纺内心羞涩,却面不改色,总是正儿八经的样子,冷萌得一批:“没有很酷,就一般般酷。”要是脖子上有个纹身就更酷了,但是江织不让她纹。
江织对阿晚说:“你下来。”
阿晚下车了,立马看到了那台改装过的机车,顿时两眼放光:“这车谁的?好酷啊。”
好酷的周徐纺:“我的。”
“很酷是吧。”江织把机车的钥匙扔给阿晚,“你开回去。”
把两个轮子的留给阿晚,他牵着周徐纺进了四个轮子的。
咻的一下,跑车开走了。
阿晚傻了,看看手里的钥匙,看看机车,头疼了,他哪会儿开这玩意儿。
这时,他手机响了,刚接通放到耳边,就传来矫揉造作的一声:“晚晚~”
阿晚抖了抖鸡皮疙瘩。
明赛英掐着声儿:“你在哪呀?”她家明小花说的,男人都喜欢娇滴滴水嫩嫩的女人,不就是娇滴滴水嫩嫩嘛,谁不会。
阿晚很an很霸气:“你管我。”
明赛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这小辣椒~”
阿晚:“……”
这个女人为何这么奇怪?
他问正事:“会开机车吗?”
“会啊。”
阿晚继续说正事:“帮我开个车。”
明赛英忘了装淑女了,嗓音拔高了好几度:“跟你一起开?”
阿晚:“?”他怎么听不懂。
电话那边的人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娇嗔:“死相,学坏了呀你!”
看过无数小说的阿晚秒懂了。
城市的夜晚星星不多,稀稀朗朗,十点,江孝林到了目的地,是一家废弃的医院,江扶离之前绑唐想的那一家。
病房门口守着个高大的男人,见他过来,恭敬地上前:“江少。”
西装外套留在了车里,江孝林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带松垮垮地挂着:“人呢?”
“在里面。”
他抬手握住门的把手,刚打开门,手机这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把门又关上,走到旁边接电话。
“想想。”
唐想问他:“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这种被问被管的感觉,江孝林很喜欢。
手上的石膏还没拆,但早就不疼了,石膏上面有唐想的涂鸦,他看着看着笑了:“在做坏事呢。”
没撒谎,他确实在做坏事。
唐想沉默了很短暂的时间:“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我就不等你。”
他笑:“我喜欢了你十年,怎么不也得十年。”
她口气挺严肃:“你去坐十年牢试试,出来我让我孩子管你叫干爹。”
坏事可以做,但要有底线,她是这个意思。
江孝林靠着墙,看地上的影子:“跟我开玩笑?”
“没开玩笑。”
那想也别想。
他要真坐牢了,逃出来也要把她肚子搞大,看她给别人生孩子,不可能。
“不想我做坏事?”江孝林问她。
也不是,唐想就说:“你悠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