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歌将车驶入鸿远天宫小区时,小采薇隔着车窗向李姓保安招手,兴高采烈地。
杜采歌则担心等会和颜颖臻吵起来。
话说他还没和这个大华国女首富见过面,只是在网上看过她的相片,和她通过几次电话。
想到自己曾经把她给睡了,还让她生了个孩子,不由得有些心虚。
他心想等会就算挨两句骂也不还嘴了,纯当是欠她的。
不过当他把车停到颜家的车库外时,却只看到陈姨一个人站在车道旁,含笑等待。
杜采歌下了车,又将小采薇抱下来,张望了一下,“颜颖臻呢?”
陈姨矜持地微笑着:“夫人有点事先离开了。采薇,跟你爸爸玩得开心吗?”说着伸出手。
小采薇终究是和她更熟,顺势就到了她怀里,脆生生地说:“很开心啊,粑粑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还给我买了两只小乌龟,你看!”
说着拎起小塑料袋,骄傲地让陈姨看她的小乌龟。
“我看看,恩,挺漂亮的嘛,”她抱着采薇掂了掂,然后将采薇放下,“采薇你先进屋里去哦。”
采薇转身看着杜采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带着期冀的目光:“粑粑来吗?”
“爸爸晚上还有工作,今天不能陪你了。”杜采歌蹲下来,温柔地说。
他知道,颜颖臻肯定不希望他在这里待得太久。
“等到6月份,你就可以来和爸爸玩一个月!一个月哦!”
“恩,我会乖乖的。粑粑,你会不会带我去见姑姑啊?我还没见过姑姑的。听说姑姑很漂亮!”
“是的,你姑姑很漂亮,”杜采歌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进去吧,爸爸走了。”
“粑粑再见!工作不要太辛苦!要多吃饭!不要挑食!”说着,采薇蹦蹦跳跳地跑进屋里。
杜采歌收回目光,看着陈姨。
陈姨仍然带着矜持、得体的微笑:“杜先生,夫人那里呢,您多体谅一下。女人嘛,总是容易情绪上头。”
“她不想见我?”杜采歌倒没有不高兴,纯粹是好奇。
“怎么说呢,”陈姨沉吟了片刻,“她对您的感情很复杂。或许有点患得患失吧!”
“她嘴里说是担心采薇,很早就回来了,但是在屋里一直坐立不安,我猜,她其实是既想见您,又怕见到您会失望。”
杜采歌觉得,她说话的风格,太不像保姆了。
哪个保姆会这么谈论自己的女主人?
或许是读懂了他目光里的疑惑,陈姨嫣然一笑,这一笑还真有点风情万种的味道。她理了理额前被吹散的头发:“其实呢,我二姐当年是夫人的保姆,现在也在当采薇的保姆。”
“而我则是被老颜总资助读的大学,大学毕业后就当了夫人的家庭教师了。我和她,一直还算亲密,无话不谈吧!现在呢,我在这家里勉强算是管家身份吧,什么都管一点,当然主要精力还是在照看采薇方面。这几天我二姐回家有点事,否则采薇今天是不可能打您的电话的。”
原来如此。
“所以……”杜采歌并不笨,听懂了几层意思,试探着问,“陈姐你其实是希望我能和采薇多联系,和颜颖臻也多亲近亲近,是吧?”
陈姨收敛了笑容,恢复了之前那种矜持、带着书卷气的微笑,“以我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说什么。而且呀,我希望不希望的,是没什么意义的,毕竟呢,这是你们的家务事。”
杜采歌觉得有点为难。
“坦白说,我也没什么头绪。我不懂怎么和小孩相处,也不知道该怎么与颜颖臻相处。”
“慢慢来吧。您有我的号码,有空您也可以给我打个电话,聊聊家常,采薇和夫人都要晚上才回来,我平时白天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挺寂寞的呢!”
她说寂寞,肯定不是想撩自己,杜采歌也不会自作多情。
看她的年龄,应该是四十多岁,接近五十岁的样子。这个年龄,难道没有组建家庭?还是家庭破裂了?
杜采歌也不方便问,交浅言深是很不合适的。
“那我会常叨扰你的,陈姐。对了,你的名字是?”
“陈馥芳。”
“……”不太好评论。
这个名字呢,说起得有水平吧,可馥本来就有气味芬芳的意思,和芳字重复了。而且读起来也不好听。
说起得没水平吧,其实字型、字意也还算是不错了。
杜采歌拿出手机记下,便和她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