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雅并非唯一一个,在36演唱会后爆红的人。
鬼脸乐队里,海明威和彭斯璋早就是红到了顶点的人物。
而除了他们之外,充满激情的贝斯手,长期开饭店当厨师的邹国勇;第四代华裔、会用“鬼佬腔”讲简单华语,有着雄浑声音、广阔音域,打鼓很有型经常乱打一气的董文宾……也在这个晚上爆红。
已经长期脱离主流媒体视线,只是因为段晓晨演唱会和“音乐新力量”才被人记起的行者乐队,再一次被媒体翻出来炒冷饭。
戴着神秘猫面具出场的余鱼,被惊叹为拥有问鼎天后宝座的实力,各路媒体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去分析她的声线,她的唱功,她的情感投入……不得不佩服这些人,非常善于无中生有。
另外,老而弥坚的霍彦英,那支规格相当高的老年人民乐团,也有一些话题度,自然也不会被放过。
而演唱会上的每一首歌,也都有音乐媒体、娱乐八卦杂志、和主流媒体,从不同的角度来进行分析探讨。
“琵琶行”讨论的人多,同样有戏腔元素的“凡人歌”也被拿出来对比。
喜欢“琵琶行”的自然是喜欢那销魂的戏腔,古色古香的编曲。
而喜欢“凡人歌”的也不少,你我皆凡人,唱你我的歌,谁又会不喜欢呢?
少年人或许听不懂,不识愁滋味。
可一旦被社会毒打过,就会觉得那歌词字字泣血。
然后呢,有人说“春天里”好。
“春天里”好,可“假行僧”就不牛了么?
喜欢“假行僧”的人可以跟你说编曲,说民乐,说乐曲结构,说歌词意向,说隐喻……
“春天里”的受众则喜欢那种直击痛点的直白歌词,那充满绝望的呐喊,无处安放的骚动与追求,死无葬身之地的青春与梦想,只能被埋在春天里……
有人喜欢“lydia”、“死了都要爱”、“我们的爱”的奔放,也有人“一直很安静”的安静和空灵,那淡淡的忧桑。
有人被“怒放的生命”和“追梦赤子心”所鼓舞,热血沸腾。
也有人痴迷于“曾经拥有”、“十年”的哀伤,潸然泪下。
还有人对“曾经的你”、“老男孩”“蓝莲花”这样的类型情有独钟。
两首英文歌,当然也会被拿出来大书特书。“we will rock you”自然是无可争议的经典,据说那晚参加演唱会的人大多都得了后遗症,一想起这首歌的旋律就想跺脚。
可“starg at the sun”如果细细去品,那也是有着极其丰富的内涵,在唱法、在音乐结构方面也都是可以大书特书的。
而“打上花火”也不乏受众,虽然懂日语的人很少,但是一首优质的音乐,真的不需要能听懂歌词。
当年因为98世界杯而红极一时的“生命之杯”,混合英语和西语的作品,有几个人听得懂?还不是只要听到旋律,大街小巷就一群人跟着喊“狗狗狗,阿勒阿勒阿勒。”
那首法语经典“我的名字是伊莲”,在高卢国连续25周霸占周冠的位置。几个人听得懂法语啊?
结果还不是天天单曲循环,说“真香”。
还有人执着于证明,鬼脸乐队和行者乐队究竟谁更强。
但是这个问题,往往只会各执一词,无法分出胜负。
“行者乐队更强。”
“那为什么行者乐队要唱海明威写的歌。”
“……”
“鬼脸乐队唱得更好。”
“那为什么当初鬼脸乐队不出道,现在才跑出来卖情怀?”
“……”
原本大家以为,在36演唱会上,出色的歌曲太多了。大家的讨论会比较分散,自己打自己,导致热度分散。
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反而因为他们讨论的这些歌曲,全都有一个词曲作者。
导致一个名字被反复提及。
“海明威”“海明威”“海明威”。
很多人这段时间真的是听这个名字听到耳朵起茧。
因为身处风尖浪口,杜采歌很小心谨慎,基本上只窥屏,不会去粉丝群里、微博上露面。
有不少人艾特杜采歌,询问他关于最近的音乐里、关于电影里的一些疑问。
杜采歌基本上都没有去回应。
对于音乐、文学、电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不需要创作者把自己的理解去强加给受众。
有时候,受众的第二次加工,反而会让这些优秀作品焕发出更旺盛的生命力。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个例子了,大话西游。
这就是典型的,受众的二次加工使得其从“优秀”升华为“经典”的例子。
不过杜采歌还是选择回应了其中的一条。
有个网络大v,叫“李三鸣”的,艾特了杜采歌:“海明威老师,其实你在36演唱会上所唱的歌,有好几首在讨论梦想。追梦赤子心,执着,春天里,曾经的你,怒放的生命,假行僧,老男孩,光辉岁月,花火,这些其实都和梦想有关。甚至挪威的森林也和梦想有关,那是爱的梦想。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这么热衷于谈论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