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医生的话，许望知说道：“那小央，去法国的话，就让林老师不用一起去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卢柯说道，“这段行程还挺长的，到时候肯定事情也多，林老师就不用去辛苦了。”

乔未央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说道：“还是到时候再看吧。”

卢柯和许望知离开后，乔未央坐在病房门口等待苏卓谦。

他拿了两瓶水过来，递了一瓶给乔未央，轻声说道：“别太担心了。”

“嗯。医生说情况还算可以，我倒不是很担心了。”乔未央的唇色也恢复了气色，不复刚才因为担心而紧张的苍白。

她抬头看着苏卓谦：“就是可能林姨不能陪着大家一起去法国了。”

“去法国的行程很紧要吗？”苏卓谦在她身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水。

“有林姨在指点技巧，那肯定是最好的。选手基本都会带着导师，应付突发情况。何况，导师还可以介绍很多大师给选手认识，虽然这种社交不会影响比赛结果，但是确实是开拓交际人脉的最佳时机。不然校长也不会专门请林姨过来给望知和卢师兄指点了，他们还是希望望知和卢师兄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

苏卓谦想了想说道：“这个比赛，有没有可能临时到国内来举办？”

“这个临时……时间很仓促了。”乔未央讶异地望着他，确实挺惊讶他会提出这么基本不可能完成的计划。

主办方的设定，商业方面的考量，以及所有行程人员的各项安排，酒店的预定，场地的租赁布置和安排。

苏卓谦说道：“既然这个比赛，也是很多人实现共同价值和利益的一种比赛，那么只要找到其中大家共同利益的契合点，我相信，大部分人是愿意为此更改行程的。”

“但是还是太难了，这个比赛有商业因素，更多的还是艺术因素……”

“我们东方泱泱神秘大国，难道还无法提供艺术价值吗？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

乔未央惊讶又震撼地望着他：“卓谦，这样你付出太多了……”

为了林姨，为了她，这个项目的地点更改，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人的心血，而这一切，都要他来主导。

“有些付出是值得的。”他握住她的手，“林姨问起，你就说是为了国家文化的输出和宣发——我本来也打算从这里入手。”

虽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最后在他的操办下也不会让任何一方有利益损失，但是乔未央还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初衷，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她抿了抿唇，心中翻涌起濡湿的浪潮，低声应道：“好。”

……

次日，乔未央接了林书会出院，送去她的住处。

校方为了让乔未央放心，专门安排了一个护工住在林书会的隔壁，照顾她。

许望知也过来了一趟。

他被一个电话催着离开后，林书会说道：“望知这次，可能要放弃《钢琴的故事》了。”

“怎么回事？”乔未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