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首度开口，让百里凌烟惊喜不已。

“好，好。”

百里凌烟激动的说着，眼底湿润。

两个人走到别墅的郁郁葱葱的草地上，百里凌烟扶着他的胳膊，他没有拒绝。

“千山，你还记得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吗？我们每天吃完饭都出去散步，那时候你喜欢骑单车，我却不会。然后我就偷偷的学。后来撞到树上，膝盖都破皮了，你说什么都不让我再学了，从此后你也没再碰一下单车。”

百里凌烟回忆着过往。

莫千山缓缓点头，百里凌烟对于他的回应非常高兴，她又继续说道，“那时候你比现在忙，每天早出晚归的。我总是喜欢站在门灯下等你回来，你不止一次跟我说，不让我等，让我自己先睡。可是，我却一直都坚持。因为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舍得我站那么久，所以每次你都会最先一个离开饭局回家。”

幽静而清白的月光下，男人的脸色异常沉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百里凌烟不停的回忆着过往，说到动情之处，不禁潸然泪下。

莫千山偶尔点点头，偶尔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只是，他始终没有开口。

百里凌烟心里是害怕的，她知道莫千山找她出来是有话要说的。

姚桂珍生日那天，她说的那些话，他生气了。

而令她更不安的是，他说要回去那个家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很聪明，不等他开口，她就先打起了同情牌。

终于，她将能回忆的都回忆了，再没什么可以提起的了。

最后，她看着莫千山颤声说道，“我还记得我生下清儿她们的时候，差点死在了手术台上，后来我听到了你哽咽的声音。我就想，我不能让我最爱的男人哭，所以，最后我醒了过来。”

男人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视线看向远方，终于淡淡的开口，“凌儿，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