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波深雪的情况基本没有什么好转。

虽然黑羽亚夜子很用心的在照顾她，但是她依旧整个人仿佛人偶般没有任何反应，方正也出于好奇探查过司波深雪的内心，结果发现她并非像是普通的逃避现实，而是整个人的精神完全崩溃，彻底成为了碎片。

这样看来要是不给点儿刺激回不来啊。

说实话，方正对这个也挺头疼的，换了别的男人，有司波深雪这样的美女在家里，而且还和个娃娃一样没有反应任凭玩弄，恐怕早就兴奋死了。无奈方正对司波深雪是真的缺乏兴趣，他现在只希望快点儿把对方的意识弄回来，然后把她送走完事。

毕竟以方正的阅历，他早就过了和普通青少年一样光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的年纪了，现在对于方正来说，美女背后的东西才更有意思。比如她们的性格，思想，表现，这些都比表面上的美丽要有趣得多。就好像一高虽然公认司波深雪是校花，但方正觉得北山雫和光井穗香比司波深雪可爱多了。

当然，她们自己肯定是不会这么想的。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好用变形虫啃脑袋了。

“所以，四叶那边是没办法了？”

面对方正的询问，黑羽亚夜子摇了摇头。

“是的，春日野大人，虽然四叶家族的确拥有擅长操纵精神的魔法力，但………很抱歉，我们一族目前精神魔法力最高的就是司波深雪大人了。”

“那看来只好使用一些刺激疗法了。”

“………刺激疗法？”

“没错，让她受点儿刺激，说不定就能够恢复意识。”

“您的意思是……………”

“去墓地。”

“哎？”

“让她看看司波达也的墓，我想她就会活过来了，大概。”

“这，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听到方正的发言，黑羽亚夜子顿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万一深雪大小姐再次受到刺激………那………”

“我可以压制住她，反正她现在这个样子和活死人没区别，干脆就来点儿狠的，要是能够挺过去就好，挺不过去就完，也好过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

“…………………”

平心而论，黑羽亚夜子并不赞成方正过的提议，但是她并没有否决权。现在的四叶家已经彻底没落，四叶的分家们也已经开始分奔离析，很多要么投奔了其他十八家，要么就是干脆自立门户，真正留在这里的黑羽，其实也只能够算是勉强。

如果司波深雪的精神正常，神志清楚的话，那么四叶家的再次复兴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现在司波深雪这个样子，对于四叶分家的打击来说也不亚于她已经死了。但是比死去好一点儿的是，现在司波深雪至少还活着。虽然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但是身体依旧能够活动，这也就意味着能够孕育后代。

对于魔法师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的了。

于是，在深夜时间，方正和黑羽亚夜子乘车带着司波深雪来到了墓园。

“那么，我在这里等候。”

黑羽亚夜子并没有下车，而是对着方正与司波深雪行了一礼，接着便径直离开。整件事都是私下进行，黑羽亚夜子也不希望司波深雪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然了，对于方正来说，属于怎么样都行。

“好了，走吧，贞子小姐。”

方正抓着司波深雪的手，向着墓地深处走去，而司波深雪则低着头，任凭方正抓着自己，本能的跟在他的身后———嗯，配合她身上穿着的白色连衣裙，这要是从远处看去，那的确像是鬼一样。

司波达也的墓是在墓园的一个偏僻角落里，他本人的尸体早在美国就被火化，然后骨灰被带回来埋在了这里。这也只不过是政府应尽的义务，不过从这个偏僻角落来说，司波达也的下场显然是可以预见的。

方正带着司波深雪来到墓前，而司波深雪依旧没有半点儿反应，无奈之下，方正只好拍了拍她的脑袋。

“醒一醒，大小姐，到你哥哥的墓地了，作为妹妹，你不该给哥哥上柱香吗？”

“……………兄长大人……………”

或许是“哥哥”这个词刺激到了司波深雪，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盯视着墓碑，看着上面司波达也的照片，以及墓碑上的“司波达也之墓”几个字，但是依旧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就好像是小学生看到了自己完全不理解的微积分一样，似乎司波深雪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哥哥的名字和照片会出现在这里。

“兄长大人……………”

司波深雪呆呆的注视着墓碑，但是接下来她又和死机的机器人，没有了反应，看到这里，方正也是无语了。别人或许还会对司波深雪的反应感到疑惑，不过方正倒是知道为什么司波深雪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如之前所说，方正从见到司波深雪开始，就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哥哥而活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女到底是经过了什么事情才拥有了如此扭曲的价值观，但事实就是司波深雪完全是依照司波达也的喜好来塑造着自己。

坦白来说，就算是抱有爱意这也太过分了，穹也很喜欢自己，但是也没有舔到司波深雪这个程度。这么卑微的舔狗，让方正根本无法理解是怎么诞生的。

没有一点儿自我，完全把自己的存在建筑在别人的基础上………司波达也难道没看出来？

莫非他也是个后宫迟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