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肆意缠绵(2 / 2)

容景哼了一声,他的酒自然好喝,十两银子一坛,喝了十坛。

云浅月挑眉,你什么时候这么降低身份了,从来喝酒不是非千金一坛而不喝吗

容景看着她,不说话。

一身酒味这是回来耍酒疯了云浅月看着容景,别扭的样子像个孩子。她好笑地拉着他上床,哄道:容公子,你跟他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不就是咬了我一口,说了几句话吗你也还了他一箭了,还令他喝了一肚子酒,本来养半个月的伤,如今估计该养一个月了。无论如何都是你赢了,消消气吧啊。

容景不说话,躺在床上目光深幽幽地看着她。

云浅月一叹,这陈年老醋吃的,可真有水准。她伸手给他宽衣解带,捂住他的眼睛,撤掉自己睡袍的丝带,锦缎滑落,她身子覆在他身上,与他肌肤相贴,低头吻下。

容景身子细微地一颤,但躺着没动。

云浅月双手环住他,手在他身体上轻挑慢捻,指尖划过,激起层层颤栗,两人相知甚深,她自然也清楚他的敏感,不多时,他从外面进来微带丝凉气的身子就被她勾起火热,她感觉他身子紧绷,在她挑逗下颤栗,心下得意,兴趣浓郁。

可惜她没得意多久,容景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如玉的手扣紧她腰肢,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云浅月承受不住他如此火热,忍不住轻呼。

容景仿若未闻,令熊熊大火吞没她。明明温润如玉的人,今夜却肆意而疯狂。

云浅月感觉腰断了几次,又被他接好,最后天色微亮,她才被从火海里脱身出来,疲惫不堪地睡去。睡去之前,似乎听容景餍足之后不知疲惫地低低嘟囔,连一个小毛头都敢扬言跟我抢你,自然不能轻易地放过了他。话落,搂住她香汗淋漓的纤腰,又道:到底是你太会惹桃花,还是我看着好欺负

云浅月已经连听的力气都没了。留一丝神志想着自作孽,不可活,下次她打死也不招惹他惹火烧身了。

容景说了两句话之后,如玉的指尖爱怜地抚摸着她白瓷般的脸庞,忽然轻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等点火的本事,倒是极好。

他似乎也不需要云浅月回答,早先郁气散去,语调愉悦。

不多时,天已大亮。总兵府外有一群人走来,张沛和韩奕以及几名副将参将便走便低声交谈着,虽然他们的声音低,但还是能被容景听到,谈论的自然是出兵之事。

容景向外看了一眼,对外面道:将他们挡回去,就说大将军吩咐,今日不出兵。

是凌莲伊雪立即应声,转身去了。

二人来到门口,挡住来人,将容景的意思转达了。众人对看一眼,今日竟然还不出兵大将军打的什么心思难道明太后和云王妃不救了据说大将军和宫里的明太后不太对卯,但是还有云王妃呢难道也不救了,就让云王妃在顾少卿的大营里受苦张沛藏不住话,看着凌莲和伊雪问,二位姐姐,大将军到底是何打算怎么今日还不出兵顾少卿伤重,我们都歇息够了,如今是出兵的最好时机啊若是顾少卿养好伤,再打他可就难了。

凌莲和伊雪齐齐摇头,大将军既然如此吩咐,自然有她的打算,各位将领听命就是。话落,二人也不理会众人,齐齐转身,走了回去。

众人对看一眼,知道凌莲和伊雪是云浅月的近身信任之人,虽然还想再问,但二人不再搭理他们,自然也不敢再逼问,只能听命,转身一起离开。

蓝漪听闻云浅月吩咐不出兵,到没什么表态,依然待在魏章十万兵马的兵营。

一日一晃而过。

云浅月这回被容景折腾得惨了,睡了整整一日一夜才醒来,醒来后却浑身酸痛地起不来床,而容景坐在桌前姿态闲雅地阅览密函,她恼怒地瞪着他。

容景感受到云浅月的视线,偏头向她看来,须臾,微微一笑,声音温柔,醒了

云浅月恼怒地翻了个身,却因为动作太大,令她抽了一口冷气。

容景放下密函,来到床前,看着她微蹙的眉,如画的眉目也跟着蹙起来,我都已经帮你揉按了筋骨,怎么还这么严重

云浅月不理他。

容景伸手将她拽进怀里轻轻抱住,看着她没有半丝歉疚地控诉道:是你先惹我的。

真是倒打一耙若不是他喝陈年老醋先闹别扭,她至于哄他哄出冤家来云浅月闭上眼睛不看他。

容景低下头,吻她的唇瓣,前日真喝了十坛酒,醉得厉害

云浅月冷哼一声,不到午时喝到深夜,两个酒鬼,还竟然不脸红地说出来。伸手推他,却推不动。她恼道:滚开,我是大将军,日日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容景轻笑,放开她,你是该活动活动,再睡下去的话,我都担心你长在床上了。

云浅月挖了他一眼,挣扎着坐起身穿衣。容景很有良心地伸手帮忙。

云浅月下了床,脚走在地板上还觉得腿发软,身子发虚,又狠狠地磨了磨牙,骂了容景两句,他含笑听着,温柔地侍候她净面梳洗,收拾妥帖,她还是气怒不消,不理会他,自己出了房门。

外面阳光晴好,打在她身上,暖融融的,舒散了几分疲惫。

凌莲和伊雪见云浅月出了房门,都齐齐松了口气,迎上来。

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云浅月问二人。

二人摇摇头,低声道:张沛等人来询问了几次是否出兵,都被景世子挡了回去。三十里外南梁的兵营没发生什么事情,城中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云浅月点点头,身子靠在门框上,懒懒地晒着太阳。

凌莲话音一转,不过西南发生了些事情。陈老将军带领的十万兵马到了江陵城,与夜轻暖苍亭兵马汇合,昨日午时,一举拿下了江陵城。江陵城沦陷,叶倩不在城中。

江陵城虽然是天险,但到底是小城,十万兵马加上夜轻暖的皇室隐卫,攻破江陵城是理所当然。云浅月淡淡地道:蒋烈呢

蒋烈极其家人不知所踪。凌莲低声道:早就被景世子派人接走了。

云浅月想着蒋烈是孝亲王妃的弟弟,冷邵卓的舅舅,自然要保护好。不伸出手保护,以后还要何人敢被收买人心反抗天圣

三人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高喊,报皇上圣旨到

云浅月看向门口。

不多时,一个兵士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正是文莱。文莱一身风尘,看起来脸色蜡白,显然是快马兼程而来,赶路赶得太急,脚步有些踉跄。

文莱进了总兵府,一眼就看到了云浅月,连忙快步过来,奴才给大将军见礼

云浅月对他笑了笑,文公公辛苦了

奴才不苦,就跑死了两匹马而已。文莱道,皇上想令八百里加急,但又觉得八百里加急也不一定快了,免得耽误军情,特派了奴才前来。皇上说这封圣旨要当着二十三万大军和所有将领的面宣读。您看

云浅月挑了挑眉,当着二十三万大军和所有将领的面宣读她向屋内看了一眼,见容景仿佛不知道外面来了圣旨,依然坐在桌前阅览密函,她点点头,对凌莲和伊雪吩咐,击鼓,升帐

是凌莲和伊雪立即去了。

云浅月抬步向外走去,文莱向屋内瞅了一眼,立即拿着圣旨跟上她。

来到中军大营,云浅月从西山军机大营和玉龙山新兵营带来的十万兵马,以及攻打凤凰关收服的三万兵马,还有青山城魏章的十万兵马都列队敬候。

蓝漪华舒凌燕孙桢张沛韩奕等人都已经等候。

云浅月普一来到,众人目光都定在她身上。清风吹起,紫色软烟罗如九天上铺开的紫霞,包裹着花容月貌的人儿,如织染的画。所有人眼中都现出惊艳的神色。往日凛然如尘封的剑,冰雪堆砌,今日似乎冰消玉碎,柔美如弱柳扶风,不盈一握。

二十三万兵士,人人屏息。

张沛韩奕等人没见过这样的云浅月,他们从见到她时,心里就没将她当女人,虽然一路行军至今,她在所有人心中就是一个将军。如今看她这般,都呆了呆,一呆之后,都连忙惊醒,不敢再看第二眼,生怕成为魔咒。

皇上圣旨,令所有将领士兵听旨。云浅月站定,目光清凉地看着下面,清声开口。

她的声音清凉如风,瞬间吹散了惊艳或呆怔的眼光,都齐齐垂下头,跪了下去。

文莱眼睛扫了一眼黑压压的将士,清了清嗓子,当先介绍,杂家是侍候先皇的文莱,如今在当今圣上和安王身侧侍候。皇上信得过杂家,令杂家前来宣旨。

他这番话,自然是说明他是皇上的人,听命于皇上。魏章手下所有士兵顿时恭敬了些。

文莱话落,拿出圣旨展开,高声宣读,朕知晓大将军一举夺下凤凰关,甚是欣慰。大将军首战告捷,扬我天圣,报我军威。实乃大功,朕先为之记上一功,他日还朝,一并赐赏。所有在此战中建功的将士,朕也一律封赏。

将士们顿时发出欢呼声。

文莱顿了顿,继续宣读,青山城总兵魏章,镇守青山城十五年,劳苦功高。如今年迈,再不能上阵杀敌,是朕顾虑不周,才令其受了重伤,今恩准回京养伤,伤好后,择职录用。其手下十万兵马,全权交由大将军统领。蓝监军救魏总兵一命,免我天圣老臣死于为难。也是功高一件,特升为副将军,协助大将军征南。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士兵高呼,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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