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云指着雪中绽放的名贵花卉,笑道:“走之前,把这些都啃干净,镇魂大营两万余人,都指望着你来讨还利息,不吃完,对不起阵亡的兄弟。”
李桃歌一脸肃穆。
镇魂大营的袍泽,在死守疆土,拼去性命也要阻挡蛮子入城,而顶头上司郭熙不仅抽取兵血,还对来犯之敌不闻不问,视镇魂关二十万黎民如同儿戏。
千刀万剐不足以平其罪。
张燕云双手入袖,轻声道:“去查案吧。”
“我?”李桃歌疑惑道。
张燕云翻了记白眼,“你不去,难道要我亲自去查?”
“可我……从来没有读过刑律,不知该如何查案。”李桃歌为难道。
“简单,去大牢提审阻挡孟书奇的侍卫,问清来龙去脉,如果他承认是郭熙指使,那再好不过,如果不肯承认,那就打到他承认,烙铁,水淹,针刺,总有办法让他吐露实情。”张燕云懒洋洋说道:“本帅还有要事,你去办吧。”
要事?瞧这睡眼惺忪的模样,和奔向厢房步伐,分明是去睡觉。
李桃歌不好戳破,问道:“假如有人阻拦呢?”
“便宜行事。”
张燕云声音越来越远,“云字营主将上官果果在门口,你们俩商量着办。”
便宜行事。
圣人御赐云帅便宜行事,云帅又赐自己便宜行事,李桃歌是从来没涉及过庙堂凶险的雏鸟,其中分寸该如何掌握?
满头雾水的少年来到门口,见到了骑在马背的上官果果,不上阵,人马不曾披有重甲,只是换成枣红色常服,长袍遮掩不住曼妙身躯,骑在马鞍的双腿浑圆修长,衬托出腰肢纤细,充满力量和线条两种美感,李桃歌逃不过男人本性,瞄了一眼刻在心头,惊讶着云字营主将的长槊在战场势如破竹,姿色同样是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