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帅府终于正式公布靳千秋遇难的讣告。
举国哗然。
都不相信这一场海难是纯粹的意外,一时中外各家报馆都开始连篇累牍地编发与靳千秋、大帅府有关的文章。靳千秋的家庭、军队、手下,几乎被扒了一个遍。
内容虽说有真有假,却个个儿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儿,由不得人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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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讣告见报,大帅府的内收发就没闲着过,不断收到来自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电话和电报。机要秘书们分了几班,不断抄送给靳佩弦、郑雪怀和邱梅香。
就连刚刚跟靳佩弦掐过一架的燕军和穆军也都发来长篇唁电。
靳佩弦收着就乐了,将那电文一折正一折反地细细折好了,然后拦腰又对折一记,变成一把折扇,煞有介事举在颊边扇扇。
郑雪怀无声盯他一眼。
靳佩弦笑,“既然他们说风凉话,我好歹也给自己做把扇子风凉风凉。”
郑雪怀将他自己那份电文放进抽屉里,眉眼间也浮起阴郁。
“燕军和穆军虽多年来一直与咱们为敌,可是爸爸现在还是海陆军大元帅,名义上依旧是国家的元首,他们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露出反骨来。”
靳佩弦笑了,那笑却是无声,更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