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整个瓦杜兹城镇里,有数不清的属民正走出家门,犹如一条条溪水似的朝着瓦杜兹大教堂汇集过去。
人们穿着红色的袍子,所有人的面庞都遮隐在红袍的兜帽之中,整个瓦杜兹城镇从天空俯瞰下去,犹如红色的海洋。
梅戈让绵羊人李成果从包里掏出几块宽阔的红布来:“咱们没带红衣,所以我就让李成果去买了几块红布应急,快,披在自己的身上,要遮住头顶。”
任小粟打量了一下,这红布确实够大,看起来跟床单似的……
“为什么要披上红衣?”任小粟问道。
“不披红衣便是对神明的不尊重,”梅戈说道:“如果家庭条件允许的话,手里还得捧着一盏灯,那灯油也有讲究,必须是羊奶中提炼出来的。”
任小粟放眼望去,还真看到几位捧着酥油灯的红衣信徒正缓缓走着。
所谓宗教,绝对不是给人们一尊神明就可以了,它必须有严格的仪轨,仪轨越多便越神秘。
不过任小粟看到这一幕幕想的是,所有人都披上了红衣,这就非常方便刺客执行斩首啊,杀人之后随便披上一块红布就能随着人群离开了。
比如他要杀这大巫师,只需要在射击范围内随便开一枪,然后就可以丢掉枪械混入人群了。
如果巫师能用巫术挡子弹,那他还可以用黑狙,黑狙还不行那就上黑弹,相当的残忍。
梅戈见任小粟不说话,便好奇问道:“想什么呢?”
“奥,没什么,”任小粟人畜无害的笑了笑。
此时,红色的人海已经在瓦杜兹大教堂门前聚集,五名身披红色宽袍的巫师已经在教堂门口的红毯上垂手而立。
巫师与属民的装束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的红袍襟袖上还缀着洁白的貂皮。
六点钟,大教堂顶端用以计时的巨大钟表背后,响起了宏亮的钟声。
红毯上的五位巫师同一时间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天上的神明。
“最前面的人是伯克利家主吗?”任小粟低声问道。
“不是,那位家主早就不参与这种事情了,”梅戈说道:“先别说话,仪式要开始了。”
当钟声落下时,站在红毯最前方的那位大巫师从袖中取出自己红色的真视之眼来,所有属民全都屏气凝息。
大巫师高声颂唱着:“thereisnosuchthgs……”
“啪。”
晨曦中,一扇黑色的暗影之门突然在大巫师面前打开,而那门后则伸出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来,狠狠的扇在了大巫师的脸上,打断了吟唱……
任小粟嘀咕道:“你就说抗压训练重要不重要吧?”
……
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