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19:沈大【求月票】(2 / 2)

晁廉问:“沈郎不是文心文士吗?”

她抓住机会将一张帕子丢向少冲的面门,趁着后者视线受阻的瞬间,抬脚往他小腹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踹。少冲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在停下来,本就狼狈的他, 越发灰头土脸。

文心文士跟普通人比较是很能打,可跟专精此道的武胆武者相比,只有被血虐的份!

哪怕自家义弟还没发狂、也未动用武胆之力,那也不是文心文士的身子骨能硬抗的!

晁廉故意拉着脸, 语气阴沉问看天看地究竟是心虚不看他的义弟:“静平, 为什么要打人?打人,特别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打人是非常不对的事情!为兄平日这么教你的?”

只有沈棠“追根究底”。

怕被发现行踪呗。

晁廉大兄弟,后半句完全没必要说啊!

毫无预兆偷袭谁……

烧毁寨子也好解释。

晁廉正欲说一句“十三不能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奈何自家义弟跟他默契为零,不仅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嚼得一侧腮帮子一鼓一鼓,眉眼也跟着肉眼可见地舒展开来。

晁廉道:“的确如此,你口中的‘沈大’是一位女娇娥,但沈郎是货真价实的男儿啊。”

沈·感觉莫名其妙·棠:“……”

哦,打劫的税银和刚穿越摸尸体遗产不算,想她沈棠当垆卖酒,卖大饼卖青梅卖饴糖,哪个顾客不说句物美价廉?似她这般揣着良心做生意的商贩已经不多,她犯得着骗?

另一厢,晁廉却似想起了什么东西。

“大!你叫大!”

沈棠:“……”

其中有几个还是一样的。

听着十分有道理!

谷仁听说此处发生的事情,命人备了厚礼道歉,看着没什么架子,好似一个普普通通给家中熊孩子兜底的大家长。

有少冲这样不省心的义弟, 谁都会心老。

作为武胆武者, 他自然知道没有天赋, 怎么“寒暑不辍、勤学苦练”,收获也是极其有限的——沈郎能跟义弟打个有来有往,这就不是“努力”二字能完全概括得了的。

再者, 此事也的确是自家义弟做得不对。

听沈棠“撒谎”,他气冲冲又掷地有声地道:“撒谎是会尿床的!你今天晚上会尿床的!”

这还不简单嘛……

“你回答嘛,回答了,这些都是你的。”

那个少年郎对少冲很有敌意。

晁廉倒吸一口冷气。

沈棠又问:“那是一个人吗?”

晁廉故意拉下了脸色。

他先前曾猜测沈棠是沈家大娘子却被断然否决,但那名陪嫁舞伶的证词却推翻了这一点,顾池便相信沈郎是沈氏流落在外的子嗣,信了龚骋一口一个“妻兄”的说辞。

他求的是主君,又不是求跟主君抵足而眠,沈小郎君(也许是沈小娘子)能文能武,有文心、有武胆、有诸侯之道、有国玺、有野心又不失怜悯,脾气还好,年纪还小……

“你骗我银子!”少冲用手指比划一下大小,示意沈棠,他被骗走的银子有这么大!

少冲咬着大拇指仔细想。

语气加重几分:“静平!”

说完, 眼眶都要红了。

她真担心外人会来一句——啊,沈郎你这胸肌为何如此波涛伟岸?在下自愧不如!

他静默了。

“我?骗子?”

被迫听到劲爆八卦的顾池:“???”

只知道那几天的少冲脾气格外差。

至多——

沈郎很清楚他的文士之道,未必没有借此传递假消息戏耍他的可能……但看沈棠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这儿,他又有些动摇——他怀疑人生般看向祈善:“沈郎可是女子?”

晁廉忍俊不禁, 上前将少冲拉起来。

沈棠一听,心揪了起来。

其他都是小事!

闭上嘴巴,屁话不说,任凭沈棠怎么问都充耳不闻,只是偶尔会转动眼珠子,看看沈棠有没有忽略自己。沈棠心底有些猜测,奈何少冲不配合啊。于是,寄出了杀手锏。

少冲不信,看向义兄晁廉。

祈善的回答干脆利落。

她从自己钱袋取出一把饴糖。

沈棠再问:“另一个人是谁?”

果真将少冲吓住了。

祈善不知他好端端怎么就咳嗽了。

唯独顾池津津有味看着沈棠和少冲的打斗。这两名少年,一个装扮干净体面、斯文俊雅, 一个上衣破烂挂着, 露出一身结实腱子肉,带着扑面而来的令人血脉偾张的阳刚。

少冲又呆呆地看向沈棠。

这意味着沈郎在武学一道的天赋也很高!

晁廉眼神带着几分艳羡,又真诚地赞扬:“这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必以沈郎天资、底蕴与秉性, 未来必是一方人杰, 名扬天下!吾等羞惭,如今的年轻人越发出色了。”

他指着沈棠告状:“她是骗子!”

同时也带过来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与沈郎东躲xz、上下翻飞时衣角飞扬的飘逸不同,少冲就是靠着野兽般的战斗直觉, 一拳一脚都带着无法抵挡的强大力量!不过,沈棠有一个优势是少冲没有的。

对他的描述很少,但基本可以断定那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多点,年纪十七八的少年郎。

在晁廉不赞同的眼神下,递了过去。

力与力的角逐。

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坏人。

啊,不是, 谁才是受害者啊?

那个人叫——

沈棠:“……”

总觉得很长一段时间,这个误会还会继续下去,她怎么解释自己是女的都没用,因为她现在还是一马平川,自证身份真就只能脱裤衩了。至于过两年会有女性身体曲线?

呵呵——

她感觉有些心累。

沈棠深呼吸:“……有说姓什么吗?”

“明明是你无礼在前, 先打得人家, 还不出来跟沈郎道个歉?”晁廉哭笑不得地提醒少冲这是“恶人先告状”, 也幸好沈郎身手不凡,不然被义弟打出毛病, 还真不好交代。

不管如何,的确要给人一个合理解释:“虽说静平疯症发作就会克制不住杀人, 但那不是他的本意, 疯症平息的时候, 还是挺乖巧的……只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问:“骗你银子的……是这模样?”

一个不小心还呛了一口灰。

沈棠:“……”

“我怎么就是骗子了?”

晁廉认识他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

现在指着沈郎说是骗子……

见沈棠游刃有余,祈善微微松了口气。

她觉得有些淦!

就这么点儿家底……

这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