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解闻此,问:“赵将军这般说,可见对这位沈君评价颇高,此人当真这么好?”
徐解亲自倒酒, 二人碰碗。
见了他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嘴里那一口酒险些要喷出来。
待顾池离去,徐解才问赵奉:“将军这一身……从何处来?怎得这副模样?”
他笑意多了松快,直到目光落在酒坛上,便跟赵奉印证另一桩也是他最在意的事情:“赵将军,这些酒——当真对文心文士、武胆武者有增益?”
倒不是说赵奉不好,只是——
他道:“确有此事。”
直言安逸会消磨他的意志。
所幸他涵养好、定力强,硬生生忍了下来, 又急匆匆咽下去,呛了一口酒水。
点头。
便跟他的私属部曲在西南角扎营。
要说“挟恩图报”, 这是没有的。
徐解起身送别。
又问顾池:“望潮酒量如何?”
他是跟着沈棠一路来河尹的。
还别说,还真有增益呢。
徐解一抬头。
顾池谦逊道:“尚可。”
顾池在营地这边也算是熟面孔了。
他下意识将余光挪到顾池脸上。
言毕, 行礼退下。
“不便说的话, 那……”
碗沿搁在微厚的唇边,饮了半口。
徐解看到西南角落一堆简陋帐篷。
帐篷营地附近还有兵卒巡逻。
心腹属官内心的白眼都要翻上天灵盖了——为啥?还能为啥?徐解先生还不是被自家将军这副活脱脱田间老农的装扮惊到了?要不是这副魁梧身材一看就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谁瞧了赵奉都要以为他是哪个农家老汉呢。自家将军耕地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笑道:“池手中尚有俗务还未处理完,既然赵将军回来了,想必故友重逢有许多话要说, 池先告退。若有其他事情, 可差人告知。”
负责管理营地的心腹属官跟着赵奉见过徐解,惊讶之余也立即行了一礼,迎二位进营帐等着,外头风大。一边引路一边道:“将军未归, 但按照往常时间, 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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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一夜煞费苦心准备的开幕式烟火,算上沈棠,一共五名文心文士,大张旗鼓只为博庶民一笑。反观其他人则是费尽钱财博美人一笑, 庶民从不在他们的眼中。
这夸得也太让人羞耻了。
徐解:“???”
只是他没在意。
赵奉:“……”
他咳嗽得满面绯红, 眼眶湿润。
div css=&ot;ntentadv&ot; 赵奉满脑子问号。
当然,他的本命还是主公吴贤。
左牵黄,右擎苍。
赵奉嗅了嗅。
“赵将军住在这里?”
赵奉跟其他高等武胆武者不一样。
心腹属官硬着头皮道:“将军耕地之术越发精妙, 昨日便耕地两百多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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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上前帮徐解拍背顺顺气——这位“大财”要是出个好歹, 自家主公能扒了他的皮——结果刚一走进, 徐解就嗅到他身上酸臭汗味,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泥土气。
主公吴贤也跟着凑热闹出去好几次。
沈棠那些道理他也仔细琢磨过。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顾池内心撇嘴。
后者眼神没有丝毫的心虚和闪躲。
“没什么不便说的,田里回来。”
跟着嘿嘿尬笑呗。
“可也不能由着沈君挟恩图报!”
沿路发生的一切,他也冷眼看在眼中,也没错过沈棠面临的种种窘迫。之后一夜乍富,沈君也没耽于享乐,反而将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用在庶民以及振兴浮姑城上头。
若真是表里不一之徒, 早露出狐狸尾巴了,但赵奉冷眼看着,并未发现破绽。
再者——
人家除了辛苦修炼还有个人爱好。
确有几分道理。
连年节都不封笔休息。
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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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总之谢谢大家,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