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405:我要三万十乌首级(一)【二合(2 / 2)

div css=&ot;ntentadv&ot; 褚曜知道他这是意气用事。

好笑地道:“最后便宜了十乌部族?且不说能不能打,即便打,我军仅有万余兵力,而永固关有两万多精锐,还占着关口的优势。此处易守难攻,硬取取不下的。”

徐诠瘪了瘪嘴。

褚曜又点出了关键所在:“这应该不是他一人的意思,多半是帐下僚属一致讨论的结果。倘若连这点都达不到,如何服众?区区三万颗十乌部族的人头,如何拿不下?”

徐诠却是忧心忡忡。

另一头,吕绝日夜兼程,用了最快速度回到治所汝爻报信,不过一日一夜。见只有他一人回来,沈棠心下有不祥预感。

再一问,暴躁骂声险些掀翻屋顶。

“艹!扣押了谁?”

沈棠气得一掌拍碎桌案。

她就说无晦老胳膊老腿不适合长途出差任务,这下好了,被人扣押了,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严刑拷打和残忍虐待。

沈棠似乎看到褚曜奄奄一息的模样。

吕绝顾不上疲倦和几乎耗尽的武气,强撑着回复自己所见所闻。他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描述还原当时的场景,仍旧将沈棠听得面色凝重。

阴沉得几乎能滴下一桶水。

最后,她道:“行,我且去会一会!”

顾池几个听到风声赶来。

连忙阻止:“主公切不可莽撞。”

沈棠“我不听我不听”:“我可没莽撞!人家都嚣张到蹲我屋顶拉屎了!”

扣押她的人?

当她沈棠是死的吗?

她好声好气想跟对方和平商谈,对方翻脸不认人,吃她两千石军饷还将她的心腹扣押,沈棠要是能忍下这口气,以后还怎么混?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她?

她不要面子的吗?

无晦一把年纪能熬多时?

顾池:“……”

虽然他想说事情没那么严重,吕绝一路赶回,身上也没战斗的痕迹,可见当时的情形并不紧张。褚曜也不是个会吃亏的善类,老老实实被扣押必然有考虑。

主公将他想得那般凄惨羸弱……

唉,有些小小的嫉妒。

除了那头灰发,褚曜哪像个老人?

“便是要去,也要带齐人再去。不然连主公都被扣押了,那该如何?”顾池作为读心小能手,自然要向着主公说话,但也不能表现太明显被同事集火,他建议道,“不若让池与先登跟随主公,再点千人过去?”

为什么是他跟姜胜?

他能读心,姜胜有文宫。

进可谈判,退可干架。

元良季寿几个就留下来看家。

沈棠拍板钉钉:“行,就这么办!”

二人一唱一和,不给祈善插话和阻拦的余地,后者面色发青,恨不得用眼神瞪死顾池。姜胜作为新人,一贯秉持着多看多做少说话的原则,发言方面不具备优势。

祈善在舆论上“孤立无援”,只得捏着鼻子答应,但他有且只有一个要求!

沈棠道:“元良,你说!”

祈善在姜胜不解的目光中,哐哐哐摆出三坛烈酒,道:“带上它们!”

姜胜:“???”

这是壮行酒???

顾池:“……”

主公真要喝了……

那可真是去干架了啊。

沈棠:“……”

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酒装起来,点齐千人捎上褚曜点名要带的虞紫,马不停蹄出发。保险起见,她还将鲜于坚带走了,吕绝一路劳累就留下来看家吧。

虞紫不知此事跟她有啥干系。

但还是默不作声骑马跟上。

旷野,千余人马疾驰在星空之下,马蹄越过疯长的野草,不做片刻停留。

除了少数几匹战马是货真价实的活马(活骡子),其余皆是鲜于坚武气所化。

又有两名文心文士在侧,也不担心武气会耗尽,御马速度如风,消耗时间比吕绝赶回来还要少些。一路疾行,姜胜感觉两条大腿都要不是他的了,老腰颠簸得酸疼。

脑中唯余一事想不明白。

祈元良的酒究竟有什么用?

顾池:“……”

他以为的谋士:阴谋阴谋阴谋!

现实中的谋士:仇家仇家仇家……

(╯‵□′)╯︵┻━┻

终于,赶在第二日日落前抵达。

沈棠一脸煞气地看着戒备的哨塔,侧咬酒囊酒封,仰脖将腥辣的烈酒全部灌入口腔,因为喝得太快了,还呛了一口。

姜胜并未错过这细节,但——

他只看到主公豪迈将酒囊往后一甩,目光锐利看着哨塔,神情森然。

然后?

然后没了,这酒果真是壮胆的!

永固关就在视线尽头屹立。

不多时便有巡逻兵卒出列迎接。

沈棠道:“领路!”

兵卒见发号施令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略有诧异,但也不敢多说。

永固关脚下。

主将等人已经收到消息。

“这般快?”

主将略有诧异,按照他跟虞主簿的估算,应该还有一天多的脚程,没想到对方会提前抵达,又问:“对方带了多少人?”

兵卒道:“目测约千人。”

主将笑道:“千人?千人也敢来闯?”

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

因为褚曜听闻主公来了,痛快收网,屠了他大龙,棋盘胜负毫无悬念。

面露喜色:“文释,随吾去迎主公。”

“唯。”

他迫不及待起身。

转眼便不见了二人身影。

主将看着棋盘,叹气。

“走!且去看看那位沈君,何等龙章凤姿,能让‘褚国三杰’也死心塌地。”

主将也被勾起几分好奇心。

与虞主簿等几人一同骑马出迎。

他知道沈棠年纪小,但真正见到本人才知究竟有多小,对方还骑着一匹傻气十足的骡子,下马迎向褚曜。这本该是一副感人的“君臣相得”图,但沈棠一把抓着褚曜手腕,将人往身后带,目光毫不怯懦地迎上主将的视线,目光森冷,手中文气涌动化为利剑。

剑尖指向主将,开口便是质问。

“是你扣押我的人?”

而褚曜——

他嗅到了浓烈酒香。

褚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