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定一直后悔没问对方名讳,没想到兜兜转转,对方跟自家父亲是同僚,缘分!
他兀自表达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却没注意老父亲和“故友”表情几次变化,前者想刀人的眼神完全藏不住。良久,嘴巴叭叭不停的荀定终于停下来,发现气氛诡异。
主公那体质几日就活蹦乱跳。
荀贞:“没跟你说话!”
祈善无奈,只能在荀贞威胁逼迫的眼神下,发动文士之道【妙手丹青】。只见深青色文气将他从脚包裹到头,数息过后,文气散去,露出一名俏生生的妙龄少女。
文士方面?
“钱邕大败,南玉县只损失了几座城门,己方伤亡愈千。武将方面,文释重伤但性命无忧,董老医师亲自照顾着。”徐诠也是倒霉,正好撞上怒火最盛的钱邕大将。
说起这个——
祈善也是荀定心头“白月光”啊。
荀定当即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我阿父无关,祈先生寻仇找我一人即可。”
“阿父?”
祈善说得轻描淡写,个中多有艰险。
徐诠可是公西仇铁杆粉丝。
祈善:“永安,你可知我姓什么?”
父债子偿,错在他。
荀定兴致勃勃说起二人初遇场景。
荀定关心道:“祈先生可是有不足之症?为何两次见你,皆是血虚气亏面相?”
荀定纳闷:“祈先生不是姓祈么?”
祈善:“……”
div css=&ot;ntentadv&ot; 荀贞幽幽一叹,头疼地扶额。
“荀定你是什么脑子?你口中的谭女君就是这个祈元良。他当年用【金蝉脱壳】言灵脱身,只有你还傻不愣登信了!”老父亲终于爆发,抬手一拍桌案,激情开麦。
单手遮着脸,点头。
他当时只觉得父亲蛮横,为了束缚他,罔顾人命、残害无辜。如今在想,最大责任应该在他。她只是一名普通少女,若非自己牵连和无能,她本不该遭此横祸的。
沈棠知道祈善脾气执拗,也不再多言:“钱叔和率兵攻打陇舞郡,我们损失如何?”
顶着荀贞要刀人的眼神以及荀定懵懂不解的注视,他知道,今天甭想全身而退。
所谓“白月光”是不会轻易变成白米粒的,荀定在一通脑洞风暴之后,发现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逃避。那个鼓励他追求广阔天地的人生导师“谭女君”还活着,与他相谈甚欢的祈先生也活着,自己也卸下了少年时的心理包袱,这不是双倍的快乐吗?
当天晚上,祈善在官署客舍落脚。刚要熄灯睡觉,窗外有一道人影啪一声将窗门推开,兴冲冲道:“祈先生,你我既然如此有缘,不如对月结拜成为异姓兄弟吧!”
荀定:“……”
荀定整个人似乎被雷电劈麻了。
祈善:“亲眼见到主公才安心。”
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荀定刚打劫完一群作恶豪绅,满载而归,率领一众小弟狗腿子在偏僻驿站喝茶。没多久,驿站来了个身形单薄,气血亏虚的青年文士。
荀定不解:“儿子说什么?”
什么礼物?
自然是偶像大礼包啊。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心中那抹死去了的知心白月光姐姐的倩影,彻底崩碎。
祈善却实实在在养了一阵。
轰隆隆——
沈棠要抓紧时间,在开春大战之前将一切处置妥当,免得前方干仗,后方起火。四宝郡虽经历几次战火,但也在秋丞手中迎来一段相对平稳的发展期,情况倒是比一穷二白的河尹郡、满目疮痍的陇舞郡好得多,至于岷凤郡,具体信息还不完善。
二人相谈甚欢。
听到不是天生不足之症,荀定这才继续往下说。那名青年文士自然就是祈善,他正准备在偏僻驿站投宿。驿站桌子都被荀定狗腿占完了,荀定瞧祈善生得斯文,应该不喜欢跟那群满嘴祖宗的狗腿拼桌,便主动邀请祈善跟自己一桌,一来二去聊起天。
“祈先生?”
扭头又看到前后赶来的祈善和荀贞。
好大儿脸上笑容逐渐枯萎。
荀定一懵,听到这个熟悉的姓氏,再联系老父亲和祈先生之间古怪的气氛,他似乎知道真相:“难、难道,祈先生是谭女君的兄长?”这是找他家算丧妹之仇了?
荀定……
沈棠闪身避开,只来得及瞧见一抹熟悉背影,吐槽:“超市大促价么?跑这么快?”
居然还没回过味来?
荀·劈焦了·定:“……我不信!”
期间陆陆续续有收到“赎身银”。
其中最意外的一笔来自秋氏。
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沈棠诧异,险些以为自己耳朵产生幻听:“你说这是秋氏送来的?给色批老菜鸟一家赎身?不是说他将族长大哥往死了得罪?这秋大郎心够宽。”
_(:3」∠)_
嘿嘿嘿,大家今天晚上有收到香菇的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