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新加入的,这次的黄瓜跟他无关。
这位新家主为此发愁不断。
“真是太有意思了!”
内心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她真的太苦了,比苦瓜还要苦!
帐下一众僚属克主,她跟受气包小媳妇一样默默忍受了。本以为苦尽甘来,孰料舆论又给了她一记重创。她哪里是什么大地主、资本家,她就是个冤大头,苦瓜成精!
沈棠抓着吴贤的亲笔信在屋顶发疯。
陶言旧部说得铿锵有力,提到陶慎语更是热泪盈眶,只字不提陶言跟顾池的仇恨细节,也不提陶言在渡江之前就投靠郑乔要偷袭沈棠:【家长不信,可以问问他人。】
褚曜正酝酿着如何开口,便听一声粗犷的男声横插一脚:“主公何必强求呢?无晦少时扬名西北,也曾有人上门给他说婚事的,只是没多久无晦就遭了变故,一直耽误到如今。这些年啊,他人情冷暖都尝遍了……”
这个节骨眼儿还想着到处押注?
对大部分文士和武者而言,最好的出路是依附军阀势力,其次才是投身底蕴深厚的世家豪族。前者手握兵马,进可攻城掠地、退可占地称王,缺陷是风险太大,一旦兵败会被其他军阀势力吞没,输光身家。后者背靠宗族数代底蕴积累,旱涝保收,吃喝不愁,缺点就是晋升空间有限,万一主家投资军阀还看走眼,连带着也会输得一塌糊涂。
一对口供,基本吻合。
包括但不限于——
“我不下去,你们先保证!”
门客之中,便有陶言旧部。
他抬手在脖子比划一下。
这些世家跟吴贤释放善意。
沈棠面露不忍。
有个家主旁敲侧击。
歉然道:“唉,是我触动无晦旧伤。”
面对众人,又觉得尴尬。
招来一众门客商议家族未来走向。
顾池搔了搔鼻尖,不置一词。
选择沈棠?
【这点是听先主慎语公说的,沈幼梨为人荒淫无度,男女不忌,她帐下有个姓顾的僚属就被她采阳补阴,一直病恹恹的。二人在屠龙局也毫无顾忌……先主慎语公早年跟姓顾的有龃龉,这奸佞便跟沈幼梨吹耳边风,这才有了姓沈的在渡江时背刺先主。】
他们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也派了人手去查,但传回来的情报跟那些僚属的话,大致都对得上——杀人全族、刨人祖坟是真的,在十乌大开杀戒杀到人家王都,带回一堆耳朵是真的,屠龙局当众失控殴打陶慎语是真的,自然——这荒淫无度的瓜也真?
她锐利的眼神扫过了褚曜几个。
退回示好的礼物,态度很明确了。
转念一想,帐下这些人加起来还凑不出一对父母,各有各的坎坷,她作为主公不想着体谅,还无理取闹,揭人伤疤……越想,沈棠越是内疚,主动从屋顶爬了下来。
陶言残部为了生计,寻找人脉拿到推荐,入了世家当门客僚属。有个新主家眼看西北大局将尘埃落定,迟疑要投资哪家。
门客支支吾吾:“而且……”
起身挥袖,愤然赶客。
他们担心吴贤会落败。
“吴昭德那边可有消息?”
殊不知,吴贤也在跳脚痛骂这些世家阴损,现在上赶着找他有啥用,早干嘛去了?
这是要将他架在火上烤啊。
div css=&ot;ntentadv&ot; 他现在最怕被沈棠找到把柄发难。
赵奉挠头:“末将是成了家的……”
家主闭上眼眸沉思了片刻。
“啧,让陶慎语死得太轻易了,哪天有兴致将他坟头刨了。”此事引起的怒火早被繁重公务磨平大半,沈棠这会儿气都气不起来,她只想冷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没对陶言旧部赶尽杀绝是我的错!合着就是他们到处败坏我的名声,有意思!”
所以——
家主见他欲言又止,呵道:“有话就说,支支吾吾作甚?难道还有其他坏消息?”
【这些人不肯向着沈君,即便强求来了,日后也是尸位素餐,倒不如不要……】到处吃闭门羹的官员也生气,私下痛骂。
秦礼温和:“主公,先下来。”
新家主面色微寒:【还有?】
说客闹得一头雾水,但有一点看出来了——这家不中意沈君,难道有别的心思?
他暗中不悦:【这些个朱门……】
写信给谁?
那位家主的面色,瞬间由多云转暴雨。
这时,有大聪明看着沈棠帐下僚属的粗略情报,突然发现什么规律——为何沈棠帐下这些文武相貌如此出众,还个个光棍儿?以他们/她们的地位,底下的人没送他们/她们俊男靓女?即便底下的人不送,作为主公的沈幼梨也要赏赐一下吧?这很不合理!
说族中有个相貌丑陋但有才华的族人,也是文心文士,不知道沈君会不会嫌弃。
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主公,众人面面相觑,直到顾池阴仄仄提议:“这些世家如此不识相,也不用给他们留什么情面。要不要放出风声,捐钱最少的三家,咱们——”
思来想去,还是吴贤更值得投资啊。
家主追问:“而且什么?”
沈棠道:“不是说你。”
门客道:“消息来源可靠,是沈幼梨身边亲卫传出来的,命令都写好密封了!”
吴贤惊愕:“哪个?”
门客苦着脸:“吴昭德还派人放话说,说他与沈幼梨棠棣情深,两家不分你我。告诫三家莫要再做挑拨离间之事……”
|w`)
香菇住在沿海城市,家里离大海就半个来小时车程,可想而知,今天心态有多爆炸。有亲戚就是以渔业为生的,朋友圈扑面而来的绝望。呜呜呜……
希望鬼岛跟本文背景一样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