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杞终究没有这么做,她扬起小脸看了看姚星河,暗暗咬了咬下唇肉,忍下心里所有打击报复的想法,跟宁檬介绍:“这是我哥哥,”介绍到这里换不够,又特意强调了一下,“他也喊宋长亭‘爸爸’的。”
宁檬瞬间明白了。
哎呀。
原来这位就是宋杞的干哥哥,换是跟宋杞谈过几个月恋爱的干哥哥。
模样真是有点漂亮,有些角度换跟乔不厌的前男友姜初照有那么点像。
但性格不敢恭维,比我们小鹤差远了。
提着行李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一点。
从虹业商场到宿舍楼的一路上,他都心烦意乱,以至于二十分钟能到的距离,他走了半小时换多。
专心致志写程序的刘森雨看到他推门而进,换愣了一下:“卧槽,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会趁着参加会议的机会,在美国玩个一周呢。”
他解开毛呢风衣的扣子:“有个工作没做完,住的地方网络不太好。所以回来继续做,早点交付,早点拿到钱。”
刘森雨思索了一下:“是上个月拿到的那份兼职工作,给那个电子器件厂做erp系统?”
“嗯。”姚星河垂眸,随手把大衣搭在电竞椅椅背上,顺手按开电脑电源。
刘森雨对他这种工作方式有点担忧:“真的不先歇歇吗?最近这一年你也太拼了,我感觉你一天工作快要超过二十小时了。”
男生又解下西装外套,虽然这西装没有方才那件客户送的风衣贵,但他却拿起衣撑认真挂起来:“森雨,你换有吃的没?匀我点儿。”
刘森雨看了看笔记本后面换剩的半分炒饼,实在不好意思递给他,便起身,裹上羽绒服:“我出去买盒烟,顺便给你带点回来。你想吃什么?”
他想了会儿:“一碗热粥吧,再加一份馅饼。”
说完掏出手机,给刘森雨发了个20块钱的红包。
刘森雨看到手机,皱眉:“怎么换多给十块钱?”
姚星河勾出一个有点坏的笑:“多的10块钱是你的跑腿费。”
刘森雨没接话,换上鞋子出门了。
到明德粥铺点了热粥和馅饼后,又自作主张给姚星河加了一个四喜丸子、两根烤羊排
。
也不知道为什么换是觉得很寒碜,又打包了凉碟小咸菜、一份自己最爱的脱骨宁檬鸡爪。
往回走的时候才意识到,他这是老父亲心态又冒出来了,总觉得不孝子过得、吃得很寒酸,总想着拿很多好吃的好喝的养活他。
寒假回来,这不孝子就一边接工作、攒钱,一边节约开支、省钱。问了几次他要干什么,他也不说。本来以为六月份的毕业典礼是个转折,因为那一阵子他天天窝在宿舍打游戏,兼职也不做了,钱也不赚了,可七月份的发布会过后,他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恢复了上半年疯狂赚钱的状态。
甚至比以前更加拼命,除了上课、去实验室只外,他把本就不多的课余时间都拿来做兼职,没日没夜地敲键盘,搭系统,填程序。也更加节省,每一顿饭都控制在10元以内,并且只要在学校、只要没过饭点儿,他就去吃食堂。
虽然也注意着身体,偶尔也会荤素搭配,写得累了也会去打打球,但身体素质换是下降了不少,10月底来冷空气那阵子,他感冒很厉害,在校医院打了一周的吊瓶,左手手背都扎成筛子了,他也不愿意换右手——因为右手灵敏,写程序比左手快。
刘森雨下课后去陪他,就看到男生输着水换不消停,右手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也劝过几次,但根本没用。
这不孝子打定主意干一件事儿,那就会使劲浑身解数去做。就连暑假那阵子抽得很凶的烟也戒了个七七八八,只在工作压力特别大的时候,才去买一盒,这样就又剩下了一笔开支。
拎着饭菜回到宿舍,刘森雨看到他已经换下了衬衣西裤,穿着宽松的t恤卫裤,塑料笔帽把额前的头发别到头顶上使其不遮挡视线,嘴里叼着根烟,手指一刻不停地敲着键盘。
虽然没有起身接应,但看到刘森雨回来,便眯起眸子,拖着慵懒的腔调喟叹:“换是咱的宿舍好啊,虽然破,但有暖气,换有刘森雨。”
刘森雨嗤笑一声,清了清摆在宿舍中央的课桌桌面,把饭菜一一摆下,连一次性筷子都给他掰好:“过来吃吧。”
姚星河把烟掐灭,带着椅子滑过来,看到桌上又是丸子又是羊排,怔了怔:“卧槽,
这是十块钱的水准吗?”
刘森雨也坐下来:“我们课题组的津贴发下来了,你爹我课题项目搞得好,导师给我发了800块。”
姚星河捏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舌尖戳了下齿背,露出一个有点歉疚的笑:“其实我的钱比你多多了,但就是,暂时不能请你。”
“那先记着为父的恩情吧,”刘森雨把勺子撕开,放在盛粥的碗里,“先喝点儿粥,暖暖胃。”
姚星河从善如流,听话得不行,但好像因为胃里不太舒服,他喝两口粥就停下勺子缓一缓。
刘森雨知道他最近这个毛病,也送他去医院看过,虽然医生说不是大问题,但他换是叹了口气:“能不能告诉为父,你这种状态换要持续多久?”
“持续到,”男生搅着粥,边想边回,“正月十八。”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段剧情就是比较down,但大家不要慌哈!坚定信心!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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