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全身僵硬。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一只手掌轻放在她的薄肩上……
盛时宴看着渐渐远去的盛渺,微微眯眼又问一次:“小烟,你在看什么?”
他缓缓蹲下,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指,轻捏住她尖美的下巴。
孟烟仰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是泪水。
她咬着嘴唇:“你们吵得好凶!”
话音落,柔软的身体投进他的怀抱,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体重却才100出头,整副身子柔弱无骨地窝在他的怀里,她身上淡淡体香似有若无的勾引着男人的冲动。
自从何默事件后,他们几乎没有做过。
孟烟现在的样子,像是失智的小女孩儿,盛时宴自认为没有那方面的爱好……即使她是他合法的妻子,即使她的外表已经足够成熟,他还是没有碰过她。
今晚,约莫是因为烦闷,又或者是她的投怀送抱。
盛时宴没能忍住。
他轻轻抱起她,朝着卧室走去,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床尾,站在她身体中间,将她脚上的拖鞋脱掉……
从头到尾,他都紧紧注视着她。
柔软身子起伏,那件英式真丝睡袍也脱离了清瘦的身体,里头是纯蕾丝的胸衣和嫩得像芽尖儿的肌肤,吹弹可破。
小麦色肌肤跟象牙白,紧紧相贴。
孟烟怕得全身颤抖,一直抵着他,小声呜咽着说不要。
但是此时,男人哪能容许她不要?
下一秒,她哭了出来,小巧脸蛋别到一旁深深地埋到枕头里,怕得无助地哭,她蜷着身子,躲着他……
可是怎么躲得过去?
盛时宴的手掌,像是热烫的铁钳子般,托住她的腰身。
他彻底占有她!
他仿佛不知疲倦,他逼迫她叫出他的名字来,还逼迫她看他的眼睛……只要她不听话,他就会吊着她不让她痛快。
孟烟哭得厉害,仍是被他欺负了两回。
云雨过后,她趴在枕头里哭,像个小孩子一样。
盛时宴平时待她冷淡。
但这会儿心里郁火消了,脾气倒是好了些,他难得躺在她身边哄她:“刚刚不是挺舒服的?身子像个水蜜桃似的,一个劲儿的……”
最后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孟烟脸上,全是懵懂之色,根本听不懂他这些成年人的对话,最后他轻摸她纤薄带着细细汗珠的肩,压着嗓音说了句:“小傻子!”
她在他手掌下,颤得今宵不知是何夕。
后来,他又叫来了医生,给她检查身体。
刚刚他挺粗鲁的,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所幸检查了以后没有大碍,但医生说肚子再大些……最好不要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深夜,盛时宴侧身躺在床上。他轻摸孟烟的小腹,一脸的若有所思。
孟烟一动不敢动。
良久,他收回了手:“睡觉!”
才熄灯躺直了,一具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柔软的双臂抱住他,她在黑暗里小声向他抱怨:“哥哥,刚刚好疼。”
她失智后,就常常叫他哥哥,时间久了盛时宴也习惯了。
他探过手摸她。
黑暗中,传来她的轻喘……
但他明显漫不经心,他一直在想着盛渺说的话,盛渺说【如果你不爱她,你会允许孟燕回的妹妹怀上你的孩子吗?】
盛时宴想,他不会爱孟烟。
他喜欢的是成熟的,知情识趣的女人,而孟烟青涩得像是没熟的果子。
有什么好?
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他没有爱上孟烟。】
……
盛渺上车。
她的助理庄达非侧身轻问:“盛总,我们现在去酒店?”
盛渺心情不太好。
她靠在真皮椅背上,轻声开口:“在酒店住一晚,john你订明早去香市的航班。”
庄达非其实挺意外的。
但他毕竟是职业人,很懂得分寸,所以并未多问……只在入住酒店以后,订好机票,将航班信息发给了盛渺。
盛渺奔走一天,也很疲惫了。
她入住的是私人别墅式的温泉酒店,睡觉前,她想泡个汤池。
汤池是露天的,她身子才泡进去舒服地喟叹一声,放在池边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一看,是陆怀序打过来的。
盛渺接起来,声音因为泡池子而略微沙哑:“言言跟陆群都睡了?”
陆怀序顿了下:“在泡温泉?”
盛渺很淡地笑了下,没有否认。
接着,陆怀序又紧跟着问了句:“你那个助理呢,跟你一起泡了?”
这浓浓的醋味,隔着千里也能闻见。
盛渺没有惯着他,她挺直接地说:“就算我跟他一起泡了,跟你也没有关系吧!陆怀序……我们不是结束了吗?”
陆怀序气到了……
恰好这时,庄达非有件要紧的事情向盛渺汇报,他在外面别墅外面敲门:“盛总,有个急事需要您定夺一下。”
声音挺大,电话里都能听出一二来。
盛渺懒得想陆怀序的心情,她简短地说:“我有事儿,先挂了!”
陆怀序知道她在泡池子,想也知道她此时去开门,定然是穿着薄薄的浴衣出去……那种浴衣根本就挡不住什么!
陆怀序:恨不得立即飞到相根,将那个john击毙。
盛渺处理完公事,也没有再泡池子的心思了,她冲了个澡就睡了,当然她还关了手机,让陆怀序没有办法再骚扰她。
其实,她也想过她跟陆怀序之间,但过去就是过去了。
她心里仍有他一席之地,但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她没有了!
现在她想一个人,好好过过,把孩子们抚养长大。
……
次日,她飞往了香市。
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她找到了何默的家。
很普通的家庭,一间不足80坪的公寓住着何默一家三口。
何默的父母,以前是中学老师,现在失业在家里面,在香市没有人敢再用他们。他们就只能在街头支个小摊子,卖些零碎的东西贴补生活。
何默一直待在家里,不肯出门。
盛渺过去时,是何默的母亲开的门,她看见盛渺时有些惊讶:“小姐,您是不是走错了门?”
盛渺朝着里面看,她看见了何默于是轻道:“我是来找何默的。”
何母让她进来,一边张罗着茶水,一边抱歉地说:“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这小半年来你还是头一个过来看何默的,他一定很高兴。”
何默坐在沙发上,看着盛渺。
他不认识盛渺,但是盛家兄妹相貌相似,他多少猜到她的身份……他的眼里带着愤慨,但在母亲面前他还是压抑下来:“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