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以她为荣耀。
夜风透过窗户,吹乱他的黑发,他怕小盛欢着凉就先抱孩子离开了。
他处理公事,小盛欢就像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膝头。
乖乖的。
就像是,那四年里的每一个晚上一般,在那些相依为命的夜晚,小盛欢已经成了他的命……
……
三天后的清早。
八点整,盛时宴推开了画室的门,灯还亮着,
孟烟画了整晚。
她扭头见他进来,微微一笑,揭开了画架上的画布……映入盛时宴眼帘的赫然就是梵高的那一幅《星空》,不是专家的话几可乱真。
盛时宴年少时,亦曾学过画。
略懂皮毛。
他轻轻抚过那画,细细欣赏着那色调和笔势……真的神了!
孟烟微笑:“七分在裱!裱起来就完工了。”
盛时宴拿着画,他望着孟烟的目光清亮,最后他倾身在她唇上映下一吻,嗓音低沉得不像样子:“等事儿结束后,我好好谢你。”
他的感谢,孟烟想也知道,是床上的那点儿事情。
她去洗手,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幸好是商业用途,普通人还是看不出来的……你快将画拿过去办事儿,万事小心。”
盛时宴追过去,
他倚在浴室门口,神采飞扬:“你辛苦三天三夜,回头我用三天三夜谢你。”
孟烟抬眼,视线跟他在镜子里交汇。
他的眼里,都是男人的温柔。
……
上午10点,盛时宴亲自接管了《星空》。
梵高巨作,高悬在市美术馆最醒目的地方,每天过来参观的人人山人海,接待人次达到数万……
没人知道,这一幅《星空》是赝品。
即使是赝品,
盛时宴仍每日24小时守着,不敢有半分差池的模样。
美术馆门口停了一辆黑色房车。车窗半降,露出沈老那一张刻满了岁月痕迹的面容,他看着门前吸烟的盛时宴,冷笑道:“盛总真是尽心尽力!”
盛时宴捏着香烟头,活动了下脖子。
“画出了问题,盛某可吃罪不起!”
沈老笑意深沉。
就在这时,美术馆里冒出一阵黑烟,有人慌乱地大声嚷嚷:“不好了!梵高的《星空》被烧着了……”
盛时宴扔掉烟头,朝里跑去。
沈老整了一整衣冠,淡声吩咐前排的徐秘书:“回办公室,立即准备召开会议,着手安排专案组进驻盛氏集团一事。”
徐秘书一惊:“沈老,是不是太急了些?”
这火,才烧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