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后。
傅闻舟又看向宋善文:“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宋善文立刻应答:“我已经按照吩咐,去查了段家,还真查到了些线索。三年前,你刚被下放过来的时候,最先去公社举报你,一直要求批你的,都是段家人。
我们那时候以为,他们就是落井下石,不敢跟你牵扯上关系,在查了他们跟京市那边没有交集后,也就没再多理会他们。直到前几天,你又让我去查,我才发现,段家你那位老表姐的小叔子段成辉不对劲。”
傅闻舟想了半天,才对记忆里的这个名字,对上了号:“那个因为犯浑,又没工作,三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在家里一直都不受人待见的二流子?”
“就是他,年前腊月底,没工作、也没家人给他钱花的人,忽然就发了笔横财,不光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还买了辆自行车,天天载着不同的女人去看电影。而两个月前,他挥霍完钱后,又穷了几天,不过在开了证明,去了一趟京市回来后,就又有钱了。”
傅闻舟眉心一沉:“腊月底,正是安安康康被送过来的时候,两个月前……”
他眸色肃穆。
宋善文点头:“没错,是你放在坝上的衣服口袋里,被人搜出有错误思想大字报的那几天。若不是你有证据,证明了那大字报不是你写的,只怕也没法全身而退。老大,段成辉跟那边一定是有联系的,我们出手吗?”
傅闻舟修长的手指,在茶盏上来回轻轻敲击着,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冷笑:“不急。”
斜对面,年纪很轻,光着膀子的身上满是肌肉的年轻小伙子田泽,也跟着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