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闻言,眉梢微挑,问:“临江云氏如雷贯耳,不知顾兄那位朋友姓甚名谁?”
“我那位朋友叫云瑾,陆兄可认识?”他说道。
云瑾……陆双微微一愣,但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双丹凤眼微眯,笑着道:“不瞒顾兄,你的这位朋友我还真认识。”
“几年前,我曾随长辈到云氏拜访过,恰巧碰到了云瑾兄,他乃云氏旁支。”
陆双说到这儿,见顾川听的认真,又道:“听说后来云瑾兄随父经商去了,更多我却是不知道了。”
“不知顾兄,又是如何与云瑾兄相识的?”他问道。
虽然所言不多,顾川却也觉得差不多了,回道:“我与云兄也是机缘巧合下才相识,那日在云良阁,我见他独自一人饮酒,便想着结交一番。”
“都聊了些什么?”陆双问,旋即又笑着道:“是我唐突了,顾兄勿怪,实是我许久未见云瑾兄,对他有些好奇。”
顾川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笑了笑道:“只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原来如此。”陆双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没一会儿,一袭儒衫的柳道州走了进来,本还有些交谈声的学堂,霎时间安静下来。
“今日,我们先学先贤宿丘所著《衡书》。”他手捧一本书说道。
“天赋之理可谓性,循性而动可谓道,修正此道可谓学。道者,不离顷刻,离之则非道也。故贤人慎于其不见,惧于其不闻。”
念及此处,柳道州看向下方众学子,问:“先贤所言,俱是何意?陆双,你来回答。”
“是!”
陆双起身拱手一礼,随即答道:“先贤之意,君子慎独,即便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也要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