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惊呆了,“小姐,二小姐……二小姐是不是疯了?她怎么不停地打自己巴掌啊?就算想用苦肉计让王爷心疼也不用这么狠吧。看她抡圆了胳膊的样子是把自己往死里打啊。”
知画不理解,但尊重。
年宿宿爽到了,哈哈笑个不停。
“小姐,不会是您给二小姐下了什么盅吧?”知画害怕地问。
否则二小姐行为这么反常,小姐怎么会一点都不震惊?反而像意料之中一样。
她听说给人下蛊自己也会受到反噬,如果为了教训二小姐而把小姐自己搭进去,实在不值。
年宿宿敛了敛笑意,安抚道:“放心吧,就是让她吃了点药丸,不是什么巫术。”
“哦……”知画似懂非懂,世上竟有这么神奇的药丸,能让吃了的人狂扇自己?
不过她还是担心,“小姐,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二小姐固然有错,可罪不至此啊。”
知画并不是心疼年巧月,而是见痛苦得倒在地上,一边扇自己,一边抓耳挠腮,动作怪异,扭得跟蛆一样,十分恐怖,好像要变异了。
年宿宿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得起自己就好剩下的交给报应吧。”
她拉上知画,“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街上人多,年巧月和秦奉天很快就被人围住。
“这谁家姑娘啊?是不是得什么病了?怎么躺街上打自己巴掌啊?”
“看着挺吓人的。我只知道被狗咬了会得狂犬病,不仅学狗叫还会喊人,她这个症状是被什么咬了?诸比吗?”
“诸比是谁?是什么怪物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诸比是上古十大僵尸王之一,传说他被砍头而亡,但头与身体并没有完全地分开,整个脑袋就耷拉在后背上面,乌黑的长发飘散。他看不见前面的路,所以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
听完这段科普,围观的人以一种惶恐的神情默契地往后退了几步,真心怕她是被诸比咬了,而祸及自己。
特别是这女子头戴白色帷帽,白帽下黑发披散,和诸比的形象完全一致!说不定她戴着帷帽就是想隐藏自己的断颈!
众人似乎都在同一时间想到这种可能,倒吸一口凉气又往后退了几步。
年巧月听着周围的非议声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偏偏她死不得,双掌已经麻木,胳膊没了力气,但还在施力打自己。而且脸上的瘙痒不止,她抓了也挠了,十指指甲缝鲜红,不知是血还是她扣下来的肉。
“公子,您认识这位姑娘吗?”有人问道。
所有人都害怕地躲得远远的,秦奉天却还呆站在年巧月身边,几十道灼热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他一哆嗦,把手上那包簪子扔了出去,“我……我不认识。”
他也不知道年巧月怎么了,说着话好好的就突然犯病了,他还担心事情闹大,万一传到年丞相耳朵里,丞相误以为是他把年巧月害成这样的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秦奉天抹了把额头的汗,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