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云筝坐不住了,想冲上去陪箫剑霆,还是被箫鹤林给拽住。
“小妹!别冲动!你这样会害了大哥的!”箫鹤林咬牙提醒。
“哼!”她甩开箫鹤林的手,双臂环胸生闷气。
不止箫剑霆,王月娇也对这门亲事十分不满。她是要嫁给二皇子当王妃的人!现在被指给一个鲁莽的武夫算是怎么回事?
在王月娇心里,二皇子比箫剑霆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是这样一个她看不起的人竟敢当皇上的面拒婚,分明是贬低她!也贬低了王家!
他不愿意娶,她还不稀罕嫁呢!
王月娇怒目圆瞪,不顾侍女阻挡,提裙出席,与箫剑霆跪在一起,伏首道:“皇上,臣女不愿意嫁给箫公子,请皇上收回成命!”
王尚书吓得一哆嗦,看向身后那两名伺候王月娇的丫鬟,眼神凌厉得能杀人。
两个丫鬟腿一软,扑着跪倒,心中委屈:王月娇这般泼辣的性子,她们哪能拦得住啊?就算拦住了,她在座位上就能嚷嚷着自己不嫁,到时岂不是更失礼?
王尚书嗤鼻,将头转了回来。
看着王月娇跪在御前的身影,他总觉得脖颈冰凉,像横了把大刀。
年宿宿握紧李瑶鸢的手,轻拍手背,温柔安慰:“别担心。”
如今,她也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皇帝看在两人对这门亲事都不满意的份儿上,收回旨意。
可皇帝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不满而改变主意,反而觉得被驳了面子,龙颜大怒。
“放肆!”
他抓起桌上的酒盏朝下砸去,酒溅了一地,酒盏支离破碎,残片四射,正巧有一片划过箫剑霆的手背,立马见红。
他皱眉扫了一眼,手背上还有几块丑陋的伤疤,那是烫伤留下的痕迹。
箫剑霆的心猛地一抽,他的头埋得很低,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转头看向李瑶鸢所在的方向。
目光相接,一股悲伤在只有他们能感受得到的地方开始无尽地蔓延。
李瑶鸢眼眶发红,担心自己忍不住落泪,她垂下了眼眸。
“朕亲自赐婚,你们竟敢推辞!”
皇帝怒不可遏,瞪着两人一拳砸在桌案上,发出“嘭”一声巨响,“你们要反了不成!”
众人心悬到了嗓子眼,战战兢兢出席,跪了一地。
殿内只剩皇帝一人坐着,环视一周,底下的官员大都是朝中的老臣,在江南匪患的处理方案上与他争执过十几个来回,想到这些,他更恼火了。
年丞运到底和箫将军有几分交情,在满堂的人在计算着如何置身事外时,他出席替箫剑霆说话了。
“皇上息怒。”他抱拳作揖,语气平稳,“箫家年前才回京,一切还未安置妥当,再者南楚大军虽被击退,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
箫将军虽骁勇善战却年事已高,若战事再起,带兵打仗还得倚重箫家二位公子,若早早成家,便有后顾之忧,有了牵挂就无法全身心上阵杀敌。
箫公子拒绝皇上的好意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请皇上三思。”
这一番话虽然将箫将军贬低了,但总归能让箫剑霆免受责罚。
年丞运在朝中颇有威望,又事事顺着皇帝的意,不曾做过什么逾矩之事,他说的话皇帝还是能听进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