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淡淡吐出四个字:“年二姑娘。”
年宿宿蹭一下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声音激动到变了调:“年巧月?怎么会是她?”
这她更不明白了,李瑶鸢什么时候得罪过年巧月?她们俩分明没有交集。
她忘了一件事,还是秦君郁提醒她才记起,在甘林寺时,李瑶鸢和年巧月同住一间禅房,或许是那半个月时间里,她们发生了什么矛盾也未可知。
李瑶鸢不是箫云筝,有人给她气受,她定骂得对方狗血淋头,人尽皆知,李瑶鸢受了委屈只会憋在心里,独自消化。
年宿宿深深吐了口气,坐下。
她怒骂一句:“气死我了!”
秦君郁的话,她深信不疑,甚至不需要问他是如何查到这些的,总之他的能力可怕得惊人。
但捕风捉影的消息,人人都在传,难不成还能拔了他们的舌头不成?如此一来反倒坐实她们做贼心虚这条罪了。
她根本不能拿年巧月怎么样,就算她有心为李瑶鸢澄清,也是有心无力。
年宿宿又悔又恼,重重地叹了口气。
秦君郁安抚了她,又叮嘱她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操劳,两人说了半个时辰话他便走了。
年宿宿打定主意,她必须得见上李瑶鸢一面!
……
李府门前,两名侍卫横刀拦在门前,气势吓人,表情却是无奈。
左边那位叹气,还未开始说话耐心就已耗尽,颇不耐烦道:“年姑娘,您怎么又来了?短短十日,来了五六回了,我们家小姐尚在病中,实在不宜见客,您请回吧。”
这台词他倒背如流。
右边那位态度稍微好些,他苦笑道:“年姑娘,我们老爷特地吩咐过,小姐身子不好,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小姐休息,您发发善心,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两人十分无奈,年家大小姐,他们不能得罪,没办法直接赶人,每回她来,他们只能好言相劝。
在他们之前有一位守门的侍卫,就因被老爷撞见和年姑娘多说了几句话,言语间有放人进府的意思,第二日便被打二十板子赶出府了。
有这前车之鉴,说什么他们都不可能松口的。
年宿宿冷哼一声,傲娇道:“我今日不是来找李姑娘的,我要见李大人。”
两名侍卫脸色一怔,皆露出惊讶之色。
她勾了勾嘴角,“麻烦二位通传一声。”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右边那位抱拳作揖,“年姑娘请稍等。”接着一溜烟跑进了府里。
年宿宿心中不由得感叹:还是她爹的名字好使啊!早知如此,她前几日就去让年丞运写一封问安信,再亲自送来,进入李府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一会儿,通报的侍卫回来,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手势。
年宿宿“哼”一声走进去,仿佛赢得了什么比赛的胜利一样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