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帮朕取皇后的血。”
宁妃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表情由惶恐到疑惑,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她轻轻推开皇帝,小心翼翼地问:“臣妾能问为什么吗?”
虽然她很讨厌皇后,见不得皇后好,但是伤人的事她做不出来。
君令不可违,皇帝发话,她自然要照做,知道原因或许心里会好受些。
皇帝笑得阴险,摇了摇头,没有解释,而是说:“一滴就好。”
宁妃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看着皇帝的眼神逐渐变得恐惧,瞳孔发颤。
先前她提醒过皇帝,皇后和仁亲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前阵子又听说他从祥如宫出来后大发慈悲,将养心殿的人吓得不轻,连李忠全都没能猜透他心里所想。
现在突然让她去取皇后的血……难不成是要来个滴血验亲?
按理来说,皇帝只需要将自己的血和秦奉天的放一起,就能知道两人是否是父子,又何须取皇后的血?
宁妃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忧心忡忡。
皇帝若无其事将她搂进怀里,许诺这事办好了会奖励她一份大礼。
宁妃强毅果敢应下了。
——
东宫。
秦君郁将门窗关好,同手同脚走到床前。
年宿宿坐在床边,紧张得直搓衣摆,脸红得能滴血。
他们成亲那晚出了点意外,所以没有圆房,两人都不好意思,于是心照不宣从没有提起过。
昨日杨月蓉写信来问起两人的夫妻生活,本该送到年宿宿手上的信,被秦君郁误拆了,而且是当着她的面拆的,相当于一同读了信,年宿宿差点当场钻进桌子底下。
秦君郁也觉得是时候把正事办了,趁机抓着她商量,两人一致决定把日子定在今夜。
秦君郁踌躇了一下,始终没有再往前。
年宿宿由紧张,到疑惑,再到等得不耐烦了,氛围都耗得变了样,她抬起头,两人面面相觑。
“我……你想不想喝点酒?”
“好。”年宿宿果断同意。
成亲那晚他那么主动,那么强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喝大了。酒壮怂人胆,这句俗语放在哪里都很适用。
秦君郁搬来了五坛酒,自己先一口气喝了三坛,和年宿宿对饮喝了剩下两坛。
两人一身酒气,心里有一团火渐渐烧起。
秦君郁三两下这卸了腰带,褪去外袍,将年宿宿压倒在床上。
身子贴在一起,加速的心跳声逐渐重合,他托着她的后脑勺,目光从迷离的狐狸眼移至泛水光的红唇,轻轻吻下去。
气息交织,唇齿间是醇厚的酒香。
此时混乱的思绪不知是因为对方的靠近还是酒劲上了头。
年宿宿慢慢开始回应他,双臂圈住他的脖子。
情至深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请宿主在24小时之内帮年巧月背祸。】
年宿宿瞬间清醒了,双眼瞪得像铜铃,秦君郁的手还在解她腰上的系带,因为不熟练,似乎扯成了死结,他全然不知,还在努力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