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们帮忙?”
胖子和我都没想到。人家也算是在这一片吃得开的狠角色,什么事能让他开口求我们俩。
军哥点了根烟,举起自己的手臂,虽然包扎好了,但还是能看见他手臂上印出来的红色血液。一边抽烟一边说道:“我是替人看场子的,拿了别人的钱就要替别人将事情给摆平了。咱们迪厅最近被个东西给盯上了,每天都有成群的野狗在四周徘徊,生意变差了很多。好些顾客都被咬了。昨天晚上我带人杀了几条,今天一早又来了一群。而且,其中还他娘的有一条贼大的。”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激灵,急忙问:“是不是看起来和小马驹似的。你看清楚了吗?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没有那么大,不过个头和狼似的,我甚至怀疑那家伙就是头狼。站起来大约能到我胸口这么高,身体很强壮。青灰色的皮毛。额头上有一道伤疤,眼神很凶。我手臂上这条伤口就是被它咬出来的。”
难道军哥说的和我们看见的不是同一个东西?我可以确定当时看见的黑影绝对有小马驹的高度,不可能估算错误。
“那军哥,你找我们干啥?我们也就是普通人。”
我摸了摸脑袋。装傻充愣地问道。
他瞄了我一眼,笑道:“你也不用隐瞒身份了,我过去也曾经想过干你的行当,不过后来觉得危险性太大,加上有了女朋友,所以才安定下来替人看看场子。你是和鬼怪打交道的吧。”
这厮眼睛是真毒!我过去听说过,有些警察抓贼抓多了,只要看一眼路边的人就知道是不是小偷。眼力这玩意儿,有时候还真挺狠的。
“你看出来了啊,我们哪里暴露身份了吗?”
我疑惑地问道。
“不是当兵的却搞的到三棱刺,而且随身带着。我观察过你,你身上带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几样就和符咒似的。不过主要还是你们身上透着股奇怪的感觉,不是很浓,就像是刚入行的新手。是吧?”
军哥说的比较笼统,我们既然身份已经被点穿了也就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军哥找我们的意思也简单,希望我们帮忙查一查迪厅附近出现这些怪事的原因。我没有马上答应,只是说先在附近摸摸情况。等心理有数了,再和他交代。
至于价钱,还没谈到。
这个迪厅叫梦露,老板姓陈,听说是江浙附近做开山采石头的生意。在三十多年前,迪厅是时尚的代名词,也是上海夜生活的一部分。营业时间是晚上六点到凌晨。当然,那会儿出来混迪厅的人远没有现在泡酒吧的多。很多良家妇女晚上也不敢出门,所以生意并不算特别火爆。
军哥带着我们到了白天他们杀狗的地方,距离之前的自行车棚直线距离大约在200米左右。附近比较热闹,后面是个小学。前面一排有不少商店。打斗的地方是一块工地,我们到的时候,几个人正在搬运狗尸体,铺满了沙石的地面上洒落下层层血迹。
胖子和洛邛检查狗的尸体。我在附近勘察。一般而言,农村里野狗比较多,从周围的环境来看,后面是一片公房,再右边则是几条小弄堂。那时候上海养狗的人家不算多,因为人均住房面积并不宽裕,往往很多小弄堂里要挤上几十家人,有的地方卫生间。灶台都是共用的,哪里还有地方给你腾出来养狗。倒是在城乡结合部,或者是周边的郊区养狗的人多,一个大院子。养几条狗看门是常有的事儿。当然,后来上海发展的快,农田渐渐看不见,养狗的也就转移到了公房里,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我看来,迪厅附近不太可能有大批野狗出没,可事实却正相反。按照军哥的话来推算,前后已经来了五六批,每次都至少有七八条野狗。这么看来,那最少也有四十条了。而且攻击的目标只有迪厅,除了迪厅之外附近的居民没有遭到攻击的情况。
这要说正常那是不可能的事,但原因是什么?如果说背后有土兽操控,那也要找出他们攻击迪厅的缘由。
“查过了,所有野狗的舌头上都有一个洞,和之前我们看见的一样。”
又是这种情况,舌头上穿个洞是什么意思?土兽给它们的标记吗?
“军哥,迪厅干净吗?”
我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