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消停点,被人看见我咋做人?”
“那考试的事儿你给我安排好了没?苏蔓都在出卷子了。”
“我可告诉你,要是这事儿成不了,我就去你家那母老虎面前告状去。”
这次为了转正,她可是下了狠功夫。
被钱三贵半哄半骗,把身子给了他。
他满口答应这事儿没问题,可这都一个多月了,一点信儿没有。
后天就要考试了,她可不想被赶出医务室。
“哎呀,你说那娘们干啥?晦气。”
“知道了知道了,包在我身上。”
钱三贵一想到自家媳妇那凶神恶煞的样儿,啥心思都没有了。
不情不愿的放开梁艳艳,转头往医务室走。
“我去你那边睡一会儿,待会儿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回来,就北街那小饭馆的馄饨,想那口了……”
梁艳艳在背后叮嘱了钱三贵一声,见钱三贵摆了摆手,才放心去他宿舍休息。
钱三贵到了医务室,装模作样咳了两声。
屋里的苏蔓听到动静走出来,还以为是有人看病。
“同志你好,你哪儿不舒服?”
钱三贵看着苏蔓那张嫩生生白净净的小脸,心里头痒得不行。
“医务室开了这么久,我头一回来,没想到现在的厂医这么漂亮。”
“多大了?有对象没有?哦,我是厂办事处的钱三贵同志,你可以叫我一声三贵哥。”
看着他油腻腻的表情,苏蔓皱眉。
“我这儿是看病的地方,不看病请你出去。”
钱三贵丝毫不在意她这态度,嘿嘿一笑。
“这天儿是热,厂里也不缺几台电风扇的钱。”
“你知道为啥没批下来不?因为你上头没人。”
他有底气要梁艳艳的身子,就是因为他早拿到了这电风扇的报单。
之所以一直没放下来,是因为被他压着呢!
本来是想用这单子换梁艳艳留在医务室,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梁艳艳得留下来,这苏医生,他也想尝个鲜。
“来,好好叫一声三贵哥听听,我帮你把这事儿办妥。”
天本来就热,苏蔓心里烦躁得很,钱三贵在这儿恬不知耻的纠缠,她越压不住火。
“你那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黄土都埋你脖子根底下了,还好意思让我叫哥?”
“人家犯病你犯贱,这么大岁数管不住下半身,不如拉去阉了?”
“电风扇的事儿我会自己去找厂办,你滚不滚?”
没等钱三贵再说啥,邵三春她们就回来了。
“钱科员,你干啥呢?找梁艳艳?她不在。”
钱三贵生怕别人传他跟梁艳艳的话,心虚的赶紧跑了出去。
“我不找她,我来跟苏医生交代电风扇的事儿。”
“你别去厂办闹,明天就能给你送过来。”
邵三春看着钱三贵跑远,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走进屋狠狠关上门。
“苏医生,这老登在厂里干了二三十年,才借着媳妇家的关系混成个科员。”
“平时就喜欢油嘴滑舌哄小姑娘,你别被他败坏了名声。”
苏蔓皱眉点点头:“我都懒得跟他废话,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货。”
“以后,我离他远点。”
钱三贵一口气跑出钢铁厂,赶着去给梁艳艳买馄饨。
到了她说的小饭馆,进门就嚷。
“老板,给我来两碗馄饨,一碗在这儿吃,一碗带走。”
“来了!”
林自强应了一声,从后头走出来准备煮馄饨。
看见钱三贵,两人都是一愣。
“老舅?”
“强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