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云一看来接楚桂花的是小汽车,这才放了心。
估摸着这份工作肯定差不了,以后,她就等着在家数钱吧!
王秀云做着美梦,喜滋滋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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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李根深还没休息。
他一躺在床上,脑子里就是他家晋阳被一枪爆头的血腥模样,怎么都睡不着。
双眼熬得通红,人也几乎癫狂。
再想到晋阳的骨灰还在火葬场没有人去认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忽然,电话铃叮铃铃响了起来。
打破了寂静的深夜,李根深狠狠抽了一根烟。
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沉声说着。
“人已经找到了,怎么处置?”
李根深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狠狠按灭烟头。
“死,我要她死……”
电话挂断,李根深有种大仇得报的舒畅感,瘫坐在椅子上,大笑起来。
“活该,臭女人,谁让你害死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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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云大树不顾苏蔓的制止,强行出了院。
苏蔓说伤口还没长好,他却说没事儿了。
“苏同志啊!咱们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
“就是肚皮上划了一个小口子,不疼不痒的。”
“咱们村以前有个娃儿腿断了,都没养几天,该干啥干啥,不打紧。”
云大树是个大老粗,认的字儿加起来不超过十个。
当初镇长把文件给他的时候,跟他提过一嘴新来的医生叫啥。
可他转头就给忘了,想着反正到时候见了人,把文件给人家看了,人家自然会认识他。
相处久了,叫啥名也就记住了。
云大树很快下床,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
怕苏蔓担心,还特意活动了一下手脚。
“看,没事儿了。”
要不是在医院,是在他们村的话,他高低得去犁两亩地给苏蔓看看。
苏蔓看的心惊胆跳,赶紧招呼云大树。
“大树叔,您可悠着点。”
“医生虽然让您出院了,可还是不能有剧烈运动。”
她也能理解云大树,村里一年到头土里刨食两个钱,哪里舍得扔进医院?
两人出了院,直接去了车站。
买好车票,趁着等车的功夫,苏蔓找了个小饭馆,要了点吃的。
云大树说自己不饿,可架不住苏蔓说吃不完。
他只能跟着吃了点,吃完了,火车也到站了。
苏蔓擦了擦嘴,跟着云大树上了火车。
她现在身子沉,吃饱喝足就想睡觉。
上车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再次醒来,天都黑透了。
云大树帮忙拎着行李下了车,走出车站,外头已经有一辆小货车等着了。
他熟门熟路的拍了拍车门,里头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这会儿还没睡醒。
云大树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好奇的朝苏蔓看过来。
见到苏蔓的瞬间,眼珠子都快瞪的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