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折腾,她也累坏了,回屋倒头就睡。
晚上,朱久梅熬了一碗泥鳅汤。
轻轻在外头,敲了敲苏蔓的门。
“苏医生啊!你气消了没有?好歹吃点东西,不然身子撑不住。”
苏蔓打开门,不好意思的将朱久梅请进屋里。
“婶子,对不住,今天让您操心了。”
要是不演那一出,朱王娣真把人带走了。
以后人海茫茫,还去哪儿找?
朱久梅笑着摆摆手,把泥鳅汤递给苏蔓。
“你是什么性子,婶子还不知道?”
“今儿个,是被吓着了吧?”
“婶子跟你叔商量过了,等朱王娣腿一好,就让她搬回山上去住。”
“你呀,就安心住在家里,婶子好好照顾你。”
“真要生的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苏蔓点点头,喝了一口泥鳅汤。
“婶子,这泥鳅汤可真鲜,您这手艺拿外头去,开个饭馆肯定能挣不少。”
朱久梅被哄得眉开眼笑,连连摆手。
“婶子哪儿有那本事?就是做点家常饭菜,你喜欢就行。”
苏蔓喝了两口,把汤放在一旁,不经意问道。
“对了,婶子,今天那女同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发疯了?”
“这段日子不是挺安静的吗?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提到这事儿,朱久梅都心有余悸。
“我也奇怪,这几天一直好好的呢!”
“我还跟朱王娣说,是不是弄错了?”
“结果朱王娣过去就跟她说了句什么,去首都什么的事。”
“哎哟,那里头就跟疯了一样,撞开门就往外跑。”
“后头的事儿,你也知道了。”
要不是苏蔓把人劝回来,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去首都?”
苏蔓神色一顿,紧张的坐直身体。
“那位女同志是首都人?”
朱久梅摇摇头,一脸茫然。
“不是吧?朱王娣找的男人是呼市人,她小姑子不应该也是呼市的吗?”
看来,朱久梅也不知道那女同志的来历。
苏蔓见问不出什么,也没继续问,怕朱久梅起疑心。
“婶子,谢谢您照顾我,对了,成才啥时候回来?”
她总觉得心里头有点不安定,想给林野打个电话才放心。
现在镇上打不了电话,成才去市里能打啊!
“估摸着就这几天吧!”
镇上电话线断了,信也寄不回来。
朱久梅也摸不准,云成才啥时候回来。
看着苏蔓喝完泥鳅汤,朱久梅收了空碗回了屋。
苏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晚。
不过这晚,猪圈那边出奇的安静。
那个女同志一声不吭,也没有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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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蔓起床的时候,朱王娣已经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开始怀疑了,还是怎么的。
她一起来就守在猪圈外,半步都不离开。
盯着苏蔓,眼珠子都快喷出火。
苏曼知道从她那也问不出什么,目不斜视的进了灶房。
吃完了朱久梅给准备的早饭,扭头背着药箱出了门。
“婶子,我去村里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