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越懊恼地问道:“那你为何不及时为雪儿正名?那样我就不会对她……”
林氏道:“那不是云黛和傅时言有婚约了吗?那不是等于骗婚吗?宣平侯府也不是好惹的。”
云谨越抱住了头,痛苦地撕扯着头发。
他竟然对亲妹妹做出那等事!
这叫他如何做人?
叫他如何面对如白莲花一样纯洁无暇的雪儿?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反正他是在府里待不下去了,但快春闱了,他也不能出去游历,彻夜不眠的想了一晚上,最后决定去城外的庄子别闭关读书,准备春闱。
云黛本是去刺激一下宋雅雪抄袭的事儿,没想到看到这么一场好戏!
她回来之后,就让人去找沈从南借个锦衣卫去听墙角儿。
沈从南没答应。
气得她晚上狠狠折腾了沈从南三回,结果自己累得腰酸腿疼。
结果,早上沈从南起床后,就道:“不用专门派锦衣卫,像兵部侍郎这么重要的官员,府里本来就有锦衣卫的细作。”
云黛:“……”
草率了,上当了!
抬腿就踢沈从南的屁股,结果他抽身跑了。
云黛踢空,被晃了个大劈叉。
幸亏她这些日子被他掰来掰去的,身体柔韧性练出来了,不然非得伤到不可。
吃过早饭后没一会儿,承安就来了,“夫人,世子叫小的联系了云府的锦衣卫细作,让小的回来跟您汇报。”
云黛腰板儿一挺,来了精神,“快说,林氏有没有将宋雅雪的身世说出来?”
承安道:“说出来了。”
然后,就将林氏的话复述了一遍。
云黛听完,释然地一笑,“我猜对了,我果然不是云家的亲生女儿,宋亚雅雪才是。”
苏嬷嬷红着眼睛哽咽道:“小姐,别伤心,不是更好,您现在有国公夫人和姑爷做依靠呢。”
云黛心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原来,她是个孤女。
那时候,边关常年战乱,不知产生多少孤儿,这很正常。
孤女也不错,了无牵挂。
云黛今天没出门,被太子吓怕了。斗不了人家,就躲着。
闲着没事儿,就让团团去买了些话本子回来。
深闺女子都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来打发时间,她样样不喜,就看话本子打发时间。
沈从南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她懒散地斜靠在软榻上,悠闲自得地看话本子。
注意到她脸上没有知道自己是孤女的失落和不甘。
他一贯的面无表情,什么都没说,也没问。
云黛看到他进来,扔下话本子,“怎么今天回来这般早,且还来这里,是不是想我了。”
说着,跳下软榻,就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脚吻过去。
“这是奖励。”
沈从南掐住她的细腰,道:“其实,我更喜欢惩罚。”
云黛翻了个白眼儿,“你是想图轻松吧?”
沈从南将她举起来,“那今天就让你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