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南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我也没相信她的话。”
他比她高很多,云黛感到了压迫感,往后退了两步。
沈从南伸手又将她拉回来,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按在了胸前。
云黛感觉鼻子被堵住了,有些呼吸不畅,身体扭动挣扎了几下。
沈从南手上用力,不让她动。
他笑了。
云黛却看不到,只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
沈从南及时松开手,摩挲着云黛被憋红的脸,声音温柔:“回去吧,我还有公事,今晚要回去的晚一些。”
云黛道:“好。”
沈从南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大红色聘婷的身影穿过回廊,给肃穆沉闷的锦衣卫衙门添了一抹亮色。
他唇角不由勾了起来。
她气势汹汹地来了,他怎么可能还信宋雅雪的鬼话!
晚上回去,得好好犒劳一下夫人。
于是,云黛被犒劳的骨头散架了。
反正,不管是惩罚,还是犒劳,对于云黛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翌日去薛国公府拜年,云黛喝了两杯灵泉水,才不让自己哈欠连天、浑身酸痛。
薛国夫人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问道:“昨天宋雅雪又去找沈从南了,你后脚就杀过去了?”
云黛觉得她这个‘杀’字用的特别传神,笑道:“外祖母消息挺灵通的。”
薛国夫人笑道:“你们又没偷偷摸摸的,想知道很容易。
看你这春色满面的样子,应该没事吧?”
云黛道:“没事,宋雅雪就是挑拨离间去了。
沈从南也不是傻子,任凭她摆布。”
薛国夫人笑道:“他何止不是傻子,还是个人精,没那么容易上当的。”
云黛心道,再是人精,也挡不住一些神奇力量啊!
但愿宋雅雪的气运已尽,别有什么系统啊、光环啊、空间的找上她了。
薛明敏见云黛有些发愁,安慰道:“宋雅雪现在就是条丧家恶犬,逮谁都想咬一口泄愤,不必理她!”
薛国夫人却不轻敌,“她有些邪门儿的本事,碰到她小心些,最好别与她接触!”
薛明敏和云黛都乖巧地应了:“知道了。”
众人转而说起了戎狄边关的战事来。
薛国夫人严肃的唇角带上了笑意,“可以说是大获全胜,长驱直入。”
薛明敏也笑道:“这次,我朝要开疆扩土了,说不定直接将戎狄全部都占领了。
那样的话,父亲这个主将可要载入史册了!”
云黛关心的却是:“师傅他老人家如何了?也不知道给我来封信。”
薛国夫人笑道:“那这人就这样,出去了就如鱼入大海,轻易不与家里联系。
时间长了,我们也习惯了。”
薛明敏道:“你不用太挂念,他常年在外,有些防身自保的本事。”
云黛点头,知道他能自保是一回事,惦记是另一回事。
她还有些惦记恪王一家呢。
虽然不待见巴达娜格格和那两儿一女,但也没狠心到让他们去死。
问道:“恪王不知怎么样,他毕竟是戎狄的驸马,一定更遭戎狄人恨吧?
巴达娜格格和那两儿一女,也不知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当成人质推到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