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举着大喇叭,问在场嘉宾,那场面实在是太美。
教徒们下意识齐声回到:“禀教主!可口!”声音整齐又洪亮,犹如回答军训教官的问题。
岑空点头:“酒合口吗?”
教徒们:“禀教主!合口!”
岑教主颔首,问身旁的夫人:“回房?”
木娆娆:“……”她还能说什么呢?
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回房吧。
房间里,岑空早就吩咐厨房给木娆娆准备好了吃的,以他对木娆娆的了解,她应该早就饿了。
一进屋,木娆娆就闻道了鱼肉的香味,直往她鼻孔里钻。
盖头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从盖头里面睁大眼睛往外看,红色的轮廓起伏,看什么都像奇形怪状的放大版红腐乳……
木娆娆垂下眼帘,不看了,太抽象,咽了口唾液,想着岑空什么时候掀起盖头。
掀盖头是不是需要喜称?
木娆娆胡思乱想之际,眼前一亮,岑教主右手执喜称,秤杆上刻着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和福禄寿三星,群星划过,红色盖头掀起。
略微受惊的大眼睛猛地睁圆,就对上了岑空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岑空凝视他粉嘟嘟的夫人:“惊到了?”
平时还不觉得,今日别样的气氛下,木娆娆不由得心跳加快,大眼睛眨啊眨,错开视线不与岑空对视。
“还、还好。”
哦,害羞了。
岑教主似是很满意,转身走到桌边:“你饿了吧。”
美色耽误了她正经食欲,木娆娆看向桌子上的菜肴,坛子鸡,酱牛肉,清蒸河鱼……这桌喜菜有点荤啊。
木娆娆舔舔嘴唇:“好多肉啊。”都是她爱吃的。
岑空:“怕你吃不饱。”
这是非常正常的一句话,但此情此景,木娆娆大脑里又开始发车了。
为什么让我吃这么多肉?为什么让我吃饱?是怕我一会体力不支?哦,他很自信啊。
岑教主观察着他的教主夫人,只见她的脸越来越红,红的仿佛都要滴血时,眨着大眼睛对他说:“你让我吃饱……是……为了一会吃我吗?”
木娆娆心里为自己呐喊,你做到了,这么肉麻的话都能说了!不愧是成亲了!有家的女人了!
岑教主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教主夫人嘴里的“吃”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岑教主真的没那么想。
没想到,他的教主夫人这么放得开。
岑教主点头,嗯,很好,非常好,他平稳的情绪居然兴奋起来了。
岑教主喉结微微滚动:“本座正有此意。”
木娆娆挺着一张大红脸,不甘示弱的道:“我体力很好,我、我可以举几百斤的石磨,真的,拉磨四五个时辰,都可以。”
岑教主:“夫人一定要让本座见识一下。”
木娆娆:“好说好说。”
岑教主:“那夫人先进食?”
“好。”
吃饭的时候,木娆娆觉得岑空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脸上,就像审讯犯人的探照灯。她也不落下风,脸蛋红扑扑的回望过去,大口大口吃着肉。
岑空给两人斟满酒:“合卺酒还没喝。”
木娆娆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端起酒杯。合卺酒好像不是这么喝的……算了,反正他俩的流程从开始就怪怪的。
岑空是个很清楚自己想法的人,因此,在他恢复记忆时,很确定的一点便是,不能放走木娆娆。
他不怕有弱点,也不会无私的想,对于木娆娆来说,跟着他一个斜教教主并不是个好归宿。
既然在意了,岑教主就知道,世上再无任何人能比他对木娆娆更执着。
即使他不是个好归宿,又怎样?
岑教主举杯:“本座会护你一生周全。”直到生命的终结。
木娆娆:……这话说的!这是到了,婚内初次吹牛皮阶段了啊!
舔舔嘴唇,木娆娆说道:“我会让你幸福,很幸福!比任何男人都幸福!”
吹牛皮,谁不会?!
岑教主长长的睫毛扇动:“干杯。”
木娆娆:“干!”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夫妇应该还有三章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