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马谡一听三叔又喊他老糟头子,我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局面,再一次崩盘。
我摇摇头,把东西又从我车上搬上了梁悦的车,催促她赶紧开车。
我带着铁柱和马谡坐在后座,看着车里的几个人,想到马谡他们那次去杻阳山的时候,也是一个四人小组。这次也真够凑巧的,误打误撞也凑了四个人,还有一只狗。
可人家那四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他们都出了事,而我们这四个人凑得就跟闹着玩似的,怎么看都像是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草台班子。我心里暗暗叫苦,对这次的杻阳山之行,真捏了一把汗啊。
路上闲来无事,三叔也打起了瞌睡,马谡坐在旁边,却突然对铁柱感了兴趣。
他开始的时候没太注意,后来发现铁柱头顶的那个凸起,就很好奇,问我:“李阳,你这狗哪来的?”
我随口说道:“捡的,流浪狗。放家里没人管,只好带着了。”
“捡的?”马谡一愣,伸手就去摸铁柱。
铁柱不耐烦地摆摆头,作势要咬马谡的手。
我赶紧提醒他:“老马,你还是别惹它了。这狗不太老实,也不听话,也就我能管住它。我算看出来了,它啊,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它是看你是个老头,好欺负。”
谁知道马谡却不信邪,突然出手,掐住了铁柱的后脖颈,用力抓了几下。
说来奇怪,这几下铁柱竟然十分受用,张着嘴吐着舌头,顺从地趴在了后座上。
我很诧异:“老马,行啊,真没看出来还有训狗的本事。你是不知道,这狗笨得要死,学什么都学不会。”
马谡摸了摸铁柱的额头,那块凸起,上面一点毛都没有,就是一个大凸疙瘩,别提多难看了。马谡又摸了铁柱的前肢和后肢,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