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他资金里挪用的钱那其它项目怎么办?这不天天来找要钱吗?巨大的窟窿,谁填的上?”
“另外以前县里面要钱办事都是想办法弄个项目从上面弄钱,钱下来之后再分配,上面查的不严,即使查了也没多大问题,毕竟钱都是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上去了,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所以见怪不怪了。但是这次弄出个行政中心这么大的事出来,现在市里和省里对立项和各种专项资金查的很严,很难再想以前那样轻松立项拿钱了,即使拿钱了,监管也严,专项专用。”
“总结起来就是,上届政府建这个行政中心,欠了债,这笔钱现在要我们来还。然后,以前来钱的门路也被堵了,我们这个穷县,资金来源主要靠上面转移支付和各种项目帮扶资金,我们自己那点财政收入发工资都不够。”曹长胜说道。
“那国土和城投那边能想办法吗?”秦鹤林不死心。
“国土和城投那边要是还能榨出钱来,上一任政府会去挪用这么多的项目资金吗?县长,你是富裕地方来的,不了解我们这穷地方的困难,我们这里土地不值钱,城投公司就更加变不出钱来,城投公司本身就还欠这一屁股债等着政府来兜底呢。”
“县长,我就跟你说句私下的心里话吧,宜安烂摊子你真不应该过来接啊,你还年轻,有大好前途,不应该折在这里。”曹长胜叹着气道。
秦鹤林也是心里冰凉,他想过宜安情况复杂,但是没想到会困难到这个地步,不仅没有一分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个家他该怎么来当?
秦鹤林苦笑着对曹长胜道:“既然来都已经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再烂的摊子也得咬着牙想办法收拾好,你说是不是?”
当天下午,秦鹤林又把财政局局长叫了过来,询问了一下整个宜安县的财政情况,一听汇报,秦鹤林头都大了,状况比曹长胜说的还恐怖。
与财政局长聊过后秦鹤林又把交通局局长叫了过来,询问了一下青坪镇修桥的事,随后秦鹤林又与另外两个副县长进行了交流。
他现在还没正式上任,所以现在他能做的工作就是尽快地熟悉情况。
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秦鹤林把张玉刚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