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林微微笑了笑,然后对王炳荣道:“很多年前我在东阳市山南县工作的时候有位领导在酒桌上对我说,要搞定一个县首先就要搞清楚这个县的各种利益关系,摸清楚这个县的关系网。而理清一个县的当地关系、快速入局的最好办法就是摸清楚县里规模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最大的商业区和酒店以及市政工程这一块都是谁在做,只要搞清楚了这几块背后的利益关系,一个县城的关系网也就基本搞清楚了。”
“我们宜安这个地方穷,房地产半死不活,据说最近好几年都没人肯开发房地产了,也就没有调查的必要,而酒店行业就更是没有,所以唯一的支点就是市政工程这块了。”
“宜安县的政府工程,在上届政府倒台之前,基本上就只有两家在做,其中你王总是大头,其次就是刘建宏。而随着上届政府倒台,你王总也就彻底退出了政府工程,现在整个宜安县的政府工程大部分都是这位刘建宏刘总在做,你说我是不是要了解清楚这位刘总的背景底细?”秦鹤林一边抽着烟一边慢悠悠地说着。
秦鹤林在没有搞清楚王炳荣与刘建宏之间的具体关系和他的立场之前自然不会轻易向王炳荣交底,所以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刘建宏啊在道上大家都叫他宏老大,本就是个混子,在宜安县城里混了大半辈子,因为这人做事心狠手辣、敢打敢拼,也就慢慢地在宜安县混出了名气,这些年宜安县黑道这块也算是被他给整合了吧。”王炳荣思考了一下后道。
“所以他是宜安地下世界的老大是吧?”秦鹤林笑了笑问,在他们这种人的眼里,所谓的黑社会也就与地上的蝼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