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勇猛的塞格斯提卡首领沃尔里斯
马克西姆斯用唾沫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包围了寨子,邻近的塞格斯提卡寨子得到消息一定会派军队救援,我们在路途埋伏会不会将其打败?
如果我们连续攻占两三个塞格斯提卡人的寨子,不但粮食有了充足的保障,而且也削弱了那个塞格提斯卡大部落的实力,等到他们率军来进攻我们的时候,不知还能不能凑够上万人的军队?
只要我们击败了塞格斯提卡大部落,那么瓦里多西以东、库帕河沿岸的寨子与农田都归我们所有,我们还需要去建房?去烧荒吗?……”
马克西姆斯将他视察瓦里多西之后反复思索的想法化作一个个问话说了出来,让在座每一个人的心绪都被这些问话给搅动起来。
马克西姆斯准备再加上最后一把火:“我们距离塞格斯提卡人的寨子很近,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他们过来袭扰的战士就可能发现我们的存在,到那时我们就失去了突袭的可能性,而塞格斯提卡人则提高了警惕,我们将会面临与他们持续不断的战斗,无论是烧荒、还是改造瓦里多西恐怕要想完成都绝不会容易!”
军帐内沉寂了片刻。
“首领,我们第二军团明天绝对能够出战,而且完全有信心战胜塞格斯提卡人!”托列鲁哥率先表态。
“我们第一军团明天也能出战!”斐萨鲁斯慢了一步,不得不大声叫嚷。
紧接着卡尔米努斯、奥卢斯和佩科特三位将领也先后表达了愿意率军出战的意愿。
弗朗提努斯则谨慎的提醒道:“首领,和塞格斯提卡人开战容易,可什么时候结束就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而且战争会进行成什么样子,我们也无法预料,因此我们需要更多的了解塞格斯提卡人的情况,才能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卡尔息彭帕斯就在营地里歇息,赶紧去把他请来,我们可以向他询问。”马克西姆斯在说话的同时,将目光看向帐内唯一没作回应的军官:“昆图斯,你觉得呢?”
昆图斯之所以没有立刻作出答复,并不是他反对明天就同塞格斯提卡人开战,而是他觉得马克西姆斯所说的“突袭塞格斯提卡人”的办法很巧妙,所以在细细琢磨,听到马克西姆斯的问话,他才抬起头,十分肯定的回应:“我觉得首领说的对,我们不能错过机会,明天就该对塞格斯提卡人开战!而且我觉得获胜的可能性非常大!”
卡尔息彭帕斯本来是准备带马克西姆斯去看了瓦里多西之后就离开,结果被马克西姆斯强留一晚,说是要感谢他对起义军提供的巨大帮助。
卡尔息彭帕斯推辞不过,晚上还喝了不少葡萄酒,被叫醒的时候有些迷迷糊糊,结果听到马克西姆斯说“明天就要同塞格斯提卡人开战”,震惊之余,也来了精神。
不过他这些年一直在外做海盗,对塞格斯提卡人的情况不是太了解,于是他自告奋勇的立刻赶去不远处的阿尔迪伊寨子,叫来布多卡里巴斯,大家一起商议。
在这夜色沉沉、万籁俱静之时,原本因为马克西姆斯所提出的新政体而兴奋不已的起义军头目们此刻却开始忙碌起来,一场战争正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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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塞格斯提卡部落首领沃尔里斯从睡梦中醒来,一眼就瞅见趴在床旁的木椅上睡着的年轻女人,木桌上摆放着一碗羊奶。
他顿时大怒,翻身起床,右脚猛力踹了过去。
女人痛呼着摔下了椅子,还带倒了旁边的木桌,羊奶泼了一地。
“你这个下贱的东西,居然敢在这里偷睡,不想活了吗!”沃尔里斯上前又踹了一脚,同时厉声大骂。
女人咬着牙,忍着剧痛,颤抖着身子,却不敢出声,一个劲的跪地磕头。
直到她的额头完全青紫,沃尔里斯才又吼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再端一碗羊奶来!”
沃尔里斯的吼叫让女人如获大赦,仓皇跑出了卧室。
沃尔里斯披了一件单衣,来到大厅,部落长老、同时也是沃尔里斯弟弟的克雷利斯正等候在那里。
“克雷利斯,寨子里有什么异常吗?”沃尔里斯习惯性的问道。
“没什么异常,奴隶们都很安分。”
“麦田收割完了,也别让他们闲着,闲着就容易出事,给他们多安排点事,比如修修路……前段时间卡布德斯还向我抱怨,说咱们这边的路全是泥坑,走路到我们这里还不如坐船方便。”
“好的,我一会儿就去安排那些奴隶把道路好好的修一修。”克雷利斯满口答应,接着又讨好的说道:“大哥,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打猎,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河那边有几十头鹿在饮水。”
沃尔里斯听了,大为心动,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叮嘱道:“昨天阿尔迪伊人居然过了河,还站在丘陵上向我们这边窥探,而且还骑了马……你派一队战士过河去仔细查看阿尔迪伊人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
“大哥,阿尔迪伊人现在已经被我们打怕了,完全就是一只缩进壳里的乌龟,就怕我们把他们的壳砸碎,哪里还敢出来招惹我们。”克雷利斯嗤笑道。
沃尔里斯顿时把脸一沉,喝道:“我说的话伱当耳边风吗?!”
克雷利斯的心脏狂跳了几下,赶紧说道:“我这就派人去查看!”
他刚起身,那名年轻女人端着木盘,木盘上放着盛着羊奶的木碗和一张麦饼,走进了大厅。
沃尔里斯连番发火,觉得口比较渴,伸手抓起装着羊奶的木杯,仰头便喝。
“呸,怎么这么酸!”沃尔里斯刚喝了一口奶,全吐了出来,厉声吼道:“为什么不往里面放些蜜糖?!”
他愤怒的将木杯朝女人砸去,只听见一声惨叫,女人踉跄倒地,一手捂着额头,红色的鲜血混杂着白色的羊奶,从指缝间汩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