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7章 阵前招降(1 / 2)

罗马必须亡 陈瑞 3466 字 2个月前

第157章 阵前招降

提尼巴祖斯所在的百人队是位于整个阵势右翼的前列,他注视着前方滚滚而来的尘烟,感觉看地面微微的震颤,忍不住扭头说道:“塞格斯提卡人的这个阵仗不小啊,今天会是一场苦战!萨莫拉斯,一会儿战斗开始之后,你就先别管我了,管好你自己,带好你手下的那些兄弟!”

萨莫拉斯还是第一次在战斗前听到提尼巴祖斯这么说,有些疑惑:“啊?”

“别啊啊啊,听清楚了没有?!”提尼巴祖斯用脚向后踢了他一下。

“明……明白了。”萨莫拉斯重重点头。

“今天,让咱们兄弟俩好好的干一场!”提尼巴祖斯一边打气,一边侧拿盾牌。

萨莫拉斯露出憨笑,用盾牌跟它用力一顶。

“伱个憨货,轻一点。”提尼巴祖斯骂了一声,再次转向前方,看了一会儿,嘀咕道:“塞格斯提卡人应该停止前进了吧?否则后面的那帮家伙不是白准备了。”

提尼巴祖斯猜测得没错,两军相距还在百米之外,安德莱斯就挥动着大剑让队伍停止了前进。

隆隆的脚步声没有了,滚滚的尘烟也在消尽,双方的士兵隔着百米的距离对峙着:塞格斯提卡战士们挥舞着剑矛,嘴里吼叫着,朝着对方做出威吓;起义军士兵只是以盾柱地,默然站立。

一静一动,对比无比鲜明。

起义军军阵的中路是第二军团所在,军团长托列鲁哥站在了阵列的最前方,看着对面的表演,大笑道:“敌人这么做真是愚蠢,他不会让我们的士兵感到害怕,只会过早的消耗自己的精力,无法和我们持久作战!”

前排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军团长,我们都听到了,你还是先回到后方去吧!”

“这么着急干嘛,怕我一会儿亲自上阵,杀的敌人比你们多吗!”托列鲁哥回身说道。

“我们是怕你再为军法官责罚!”士兵们齐声回应。

“你们这些家伙!”托列鲁哥故作气呼呼的手指众人。

大家一阵哄笑。

百米之外的安德莱斯望见了对面敌人轻松的笑容,皱了皱眉,说道:“让奴隶们进攻!”下达完命令,安德莱斯骑马返回队伍的后方。

戈威斯曾经是一名斯科迪斯齐贵族,年轻时见证过所在的斯科迪斯齐部落最后的衰落,他成为了一名塞格斯提卡的奴隶,拿剑的手变成了拿犁,偶尔被当做炮灰去冲击敌阵。

不过,即使他是手拿木棒,从小就经过军事训练的他表现依旧不俗,因此他的待遇比普通奴隶要好一些。也因为如此,每一次冲阵的时候总是把他安排在最前面,但这正是他所希望的,部落的覆灭让他长期痛苦,能够死在战场上是他最好的归属。

尽管塞格斯提卡人在后面大声的叫喊,戈威斯并没有着急的快步前进,看到前方的敌人,他心底最深层的噩梦被翻涌出来,让他非常的不安,他大声的告诉周围的同胞:“都跟紧了我!跑慢一些,这一次的敌人不同以往,你们一定要非常小心!”

2000多名斯科迪斯齐男奴排列成松散的一字横阵,长约一里,戈威斯有意走在阵中央的最前方,有意的压慢速度,他在奴隶中较有威望,大部分奴隶见此情况,也有样学样。

走了十几米,戈威斯突然听到前方的敌阵中响起了歌声。

这声音……戈威斯心中一动,因为这是家乡的声音。

随着这歌声越来越宏亮,越来越多的奴隶听见了其中的歌词:“……生于荒野,长于密林的人们啊,

请感悟德鲁伊的教义。

我们的心联系着大自然。

当感到危险的时候,不要惊惶。

像野熊一样,从信念中得到力量。

当遇到挫折的时候,不要灰心。

像仓鼠一样,从逆境中学会坚持。

……”

这是德鲁伊歌谣!是他们举行祭祀、聆听教义时,必然会唱诵的歌谣!……所有听到这歌声的斯科迪斯齐男奴们都非常的震惊。

而就在他们倍感疑惑的时候,无数身穿着斯科迪斯齐传统装束的人从敌人错落的阵列中涌出,迅速的来到了前方,一杆杆小旗被举了起来,漆面上绘着的都是一只野熊,这都是辎重营的妇女们花了一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赶做出来,尽管简单粗陋,产生的效果却非常好,看得斯科迪斯齐男奴们心中大为震动。

而就在这时,站在他们前方的这些斯科迪斯齐同胞们停止了吟唱,齐声高喊:“斯科迪斯齐的勇士们,在你面前的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亲人!快!快过来跟着我们,逃离塞格斯提卡人,我们一起回家!”

这些斯科迪斯齐同胞有男有女,他们都朝着男奴们不停招手,神色显得焦急,甚至有人干脆直接向前跑,想要去将男奴们拽过来。

而戈维斯看到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在他的前方站着一位老人,他长发长须,身穿长袍,头戴树叶冠,双手张开高举……哪怕他已经当了奴隶十几年,但午夜梦回,这个形象却常常出现,因为这是他们斯科迪斯齐人崇敬的德鲁伊啊!

更何况,这位老人的相貌让他感到有些熟悉,他正想要开口询问。

老人却先开口了:“戈威斯,你还在等什么!快带着其他人跟我走,到安全的后方!再耽搁一会儿,塞格斯提卡人的长剑就砍过来啦!……”

这声音……这面容……是艾梅里奇!受人尊敬的艾梅里奇德鲁伊!……戈威斯心神大震,不再犹豫,高声喊道:“大家快跟着艾梅里奇贤者一起走!”

其实就在他喊话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拼命的朝着前方跑去。是啊,他们中不少人都曾经让这位老人给治过病,哪怕有的人十几年再未见他,记忆反而如醇酒日久弥深。